傻蛋媽也很嫌棄白家的人,一再叮囑傻蛋,以後找老婆就要避開這一類人,不管是白婆子還是黃水蓮或者白美麗、白蓮花,都不是好媳婦的人選。
傻蛋撇撇嘴,覺得他媽太貶低他的眼光了。他以後找媳婦就要以小荔枝為標準,像小荔枝一樣好看,一樣白,一樣聰明,一樣能乾......反正,絕對不會是白美麗或者白蓮花這樣一類的姑娘。
“聽說,白家昨天晚上因為誰洗碗的事又鬨了起來。”傻蛋和傻蛋媽一樣愛好八卦,所以白家剛吵起來,他們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吃過年夜飯後,白婆子讓白蓮花收拾碗筷,因為往年這些活都是白蓮花乾的。但黃水蓮不高興了,不讓白蓮花乾活。
然後白婆子和黃水蓮又吵了起來。
最後,又說到白美麗的嫁妝。黃水蓮和幾個妯娌都不同意白美麗帶著大筆的嫁妝去婆家,逼著白美麗拿出一半來,而婆家給白美麗的彩禮也必須留一半在家。
白美麗和白婆子都不同意,然後哭鬨起來。
“最後呢?”安荔濃最過程不關心,因為過程肯定離不開吵吵鬨鬨哭哭啼啼,然後結果往往會出人意料之外。
很多人家都是吵著吵著就和好了,然後讓看熱鬨的人看了個寂寞。
“聽說,誰也不願意洗,就一直放著。”
安荔濃嘴角抽抽,“他們今天不用?”
“今天年初一,新的一年的第一天,難道他們不用吃飯?”
傻蛋聳聳肩,“不知道。”
算了。
吃不吃,這是彆人的事情。
安荔濃站在魚塘邊,無聊的看著小夥伴們比誰扔的炮仗更遠,更響亮,然後就聽到小夥伴們說要去扔蜂窩。
把炮仗扔到蜂窩上,看看黃蜂的反應。
安荔濃翻個白眼,“你們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吧?反應慢了,可是要被黃蜂紮的。”
“我們穿上蓑衣。”
安荔濃抿抿嘴,想要罵一聲‘作死’。不過,新年不能說不吉利的字。
“你們找到蜂窩了?”安荔濃可不相信,如果小夥伴們能找到蜂窩,早就摘回來賣給酒坊賺錢了。
小夥伴們懨懨,情緒低落,“沒有。”自從安九爺釀了黃蜂酒後,村裡人有事沒事就上山找找,大蜂窩幾乎都被摘了。
現在,小夥伴們上山找蜂窩,次次無功而返。
“你們可以去找螞蟻窩......”
“對啊。”鐵蛋雙手一拍,“我們炸螞蟻窩去,肯定有意思。”
小夥伴們立刻響應,然後哇啦啦的找螞蟻窩去了。安荔濃莫名的能想像到魚塘裡的魚好像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安荔濃看向魚塘,發現一群群魚露出水麵吐泡泡,好像在歡送一群小破孩終於不再禍害它們了。
安荔濃哭笑不得。難怪她爸要一天三遍的在村裡查看,就怕這群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炸了村裡的牛棚或者誰家的柴火堆。
手裡有了炮仗的小屁孩是無法安靜下來的。
安荔濃跟在小夥伴身邊,免得他們真的玩得太過火,讓老父親憂心。
“找到了。找到了。嘻嘻。螞蟻窩,好多螞蟻。”
“哈哈。今天炸一鍋螞蟻,然後吃螞蟻上樹。”
傻蛋把一隻點燃的炮仗飛快塞在螞蟻窩裡,然後迅速拋開,“快跑。”
“小荔枝,快跑。”
‘砰’。
安荔濃抹一把臉,然後黑著臉看手心上的泥巴和好幾隻死不瞑目的螞蟻。作孽啊。大過年的,竟然把螞蟻的祖宗十八代給禍害了。
安荔濃感覺眼睫毛上有個小黑點,眨眨眼,還在。
垂著眼皮看,好像一隻小螞蟻,好像會動,好像正在千方百計的走進她的眼睛。趕緊閉上眼睛,立刻把它扼殺在她的心靈之窗之外。
“荔枝姐姐,你怎麼啦?”
“眼睛進螞蟻了。”
“我幫你吹吹?”
安荔濃立刻拒絕,“不用。”她可是看見過傻蛋‘呼呼’炮仗的,口水四飛,她可受不了。
“那算了。”說著,又跑遠了。
炸了一個螞蟻窩,緊接著又要找更多的螞蟻窩。小夥伴們正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