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
郭杜鵑為難的看一眼安靜淡定的安荔濃,“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多練習普通話。”
“好。”
郭杜鵑看一眼像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的安老太,抿抿嘴,趕緊拿著《銷售寶典》離開。有些人為老不尊,讓人想尊重都難。例如安老太,例如安十三嬸。
看著像個孩子一樣哭鬨不停的安老太,安荔濃歎口氣,“阿婆,不要鬨了。”
隔壁鐵蛋媽打開門看一眼哭鬨的安老太,轉身關上門,回家醃製酸菜去,哪裡有時間看彆人吵鬨?
特彆是像安老太這種沒有半點新意的人,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而路過的人看一眼安老太,然後快步走過,半點不停留。
忙著呢。
看著大家腳步匆匆,安荔濃突然有些想笑。
果然,人就應該忙起來。
如果還有時間鬨騰,那肯定是因為不夠忙。
沒有看熱鬨的人,隻能鬨騰給安荔濃一個人看的安老太訕訕的不情不願的爬起來,瞪了安荔濃一眼。
安荔濃和楊雪晴一樣,都是她的克星。
遇到這對母女,安老太就沒有順心過。
說來說去,鬨來鬨去,安老太隻想給安家其他人要個工作的機會。雖然不喜歡安荔濃,但安老太也知道石河村能有今天是因為安荔濃。
雖然不想承認,但相對於安國邦那個憨憨,肯定是安荔濃更聰明,更本事。安老太自認為是個明眼人。
所以,安老太想讓安荔濃給堂哥堂姐們要個工作。
“勝利公社、鎮上、市裡都可以,當然,肯定是市裡最好。”
安荔濃隻有兩個字,“考試。”這次供銷社的銷售崗位,除了京市的除外,其他都需要考試。
大家都覺得賣酒容易,誰都行,誰都可以,誰都能勝任,對安荔濃搞出來的《銷售寶典》很不以為意。
但安荔濃明確的告訴他們,把酒賣出去一點都不容易。或許把酒賣給有需要的人不難,但把酒賣給不需要的人才是本事。
雖然大家學的是賣酒,但同樣的手段用在其他東西上也是一樣的。
安荔濃看一眼安老太,歎口氣,想不明白安老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平時,安老太關心的隻有自己,對安荔濃對堂哥堂姐們的態度都一般般。
如果有什麼好東西,安老太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然後還是自己,最後可能是她那已經出嫁的姑姑安立春。
但又常常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況下鬨騰著要為安家其他人爭奪利益。例如,上次鬨騰著讓安國邦保證安家人能入合作社,沒成功,還鬨出了不少笑話。又例如這次也一樣,明知道要考試,明知道安國邦不可能以權謀私,但她就是想要鬨一鬨......
說她關心兒孫吧?
不像。
因為安老太是那種一塊糖寧願藏著被螞蟻老鼠瓜分,也不願意分一口給孫子孫女的人。
說她不關心兒孫吧?
也不像。
因為她常常會不顧形象名聲地鬨騰著為家裡的兒孫爭取利益。
很矛盾的一個人。
安老太想要什麼,安荔濃知道,但肯定不會同意。
隻是,安老太回去了,安溪和白蓮花卻來了。
安荔濃眨眨眼,懷疑的看向安溪和白蓮花,“你們說什麼?你們想去京市?”安荔濃疑惑,確定不是她聽錯了?
“為什麼?”
安荔濃真沒想到這兩個小姑娘儘然有勇氣說要去京市,太意外了。
安溪和白蓮花低著頭,搓著手,聳拉成小鵪鶉,久久不說話。
安荔濃耐心的等著她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