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宋叔......”外麵的流言實在太難聽了,安荔濃擔心會影響到楊雪晴的家庭和諧。畢竟,不管那個男人聽到自己被戴綠帽都要不高興。
這也是安荔濃生氣,覺得那些‘老不修’惡毒的原因。明知道有些話會影響彆人的夫妻關係,甚至可能還會要人性命,但還是隨意的無所顧忌的編排小故事。
還言之鑿鑿的說什麼親眼所見。
放屁。
如果‘偷’得人人可見,那還叫‘偷’?
安荔濃看一眼淡定的楊雪晴,她到底知不知道外麵的人說得有多難聽?如果她是宋青城,都要打人了。
楊雪晴卻不擔心,“你宋叔是個老實人。”
“你不用管,不過是一群又老又窮的老太婆妒忌彆人過得比她們好而已。她們越是說,我們就越是要過得更好。”
楊雪晴冷笑,“氣死她們。”
“嗬。一群老不死。”
安荔濃搖搖頭,“不行。”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楊雪晴和宋青城的夫妻關係,但肯定會影響到大石和小石的人生觀。
一天天在父母的流言下成長,人的思想肯定會出現偏差。再說,小朋友最會學舌,大人說什麼,小朋友也會不明是非、不問真相、不問青紅皂白的跟著學。
在小朋友心裡,大人說的都是真的,然後小朋友們會看不起大石小石,甚至也會說他們的壞話。
大石小石兄弟兩可能會被孤立或者欺負。
安荔濃很喜歡大石小石兩兄弟,不希望他們的童年毀於流言蜚語。
安荔濃想起她的小時候,她長於孤兒院,無父無母無親人。學校的同學都是附近的孩子,都清楚她的情況,即使不知道的也被彆人科普了。
然後,大家一起喊她‘野種’。
是的。
無父無母,就是野種,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野種。
同學不願意和她玩,覺得她沒有父母不是正常的小孩;同學不願意和她一起學習,因為她沒有學習文具......
上美術課的時候,全班同學都能拿出36色甚至48色的彩筆,而安荔濃隻有兩支筆,藍色和紅色的圓珠筆。
彆人的圖畫是七彩的,而她的卻隻有兩種顏色。
彆人過生日會請玩得好的小朋友吃蛋糕,隻有安荔濃沒有。她沒有錢請彆人,彆人當然也不會請她。
有一次,輪到安荔濃和同桌值日。
安荔濃和同桌都玩得比較好的朋友燕子留下來幫忙,後來安荔濃知道,這天是燕子生日要請同桌回家吃飯。
回家的路上,燕子和同桌走在前麵,安荔濃跟在後麵,能清晰的聽到她們的談話聲。
同桌問燕子‘要不要叫上小荔枝?’
燕子說,‘不要。她沒有爸媽肯定也沒有生日。我請了她,她不能請回來,會不高興的。’
同桌說‘我知道,禮尚往來。’
......
同桌和燕子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聊,沒有留意到後麵的安荔濃一直跟著。安荔濃跟著她們回到燕子家門口,看著燕子和同桌進門去,然後再轉身回孤兒院。
安荔濃體會過被孤立的滋味,更體會過被流言困擾的痛苦,她不願意大石和小石的童年也經曆這種‘無良人士的惡毒’。
所以,安荔濃不能放任楊雪晴的流言滿天飛。不堵住這些人的嘴,安荔濃即使不擔心楊雪晴抑鬱,也擔心大石小石會長歪。
不管是為了什麼,都要好好的治一治這些口無遮攔的嘴。讓這些人明白,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但是,要怎麼有效的製止這些無中生有的流言?
以牙還牙,以毒攻毒?
製造一波謠言?讓喜歡編排彆人的人有口難言?讓他們體會‘跳入黃河也洗不清’的無奈?讓他們也體會流言蜚語的威力?
但是,安荔濃又怕會波及到更多的無辜人。大人的流言蜚語,是會影響到孩子的。那些‘不積德’的人可以不管不顧,可以惡毒,但她不能因為彆人惡所以毒。
安荔濃不希望大石小石被流言影響,但也不想製造流言去傷害彆人的孩子。
她可以不善良,但不能惡毒。
搞迷信?
安荔濃搖搖頭,自己否定。
涉及範圍太廣,操作太難。
毒啞?
更不行。
公安會調查,難以脫身。而且,也很難做到精準,一不小心就牽扯到無辜。再說,毒啞應該比製造謠言更惡毒。
報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