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清河鎮什麼最出名?
清河酒。
銷量增多,也不知道酒的產量能不能跟上。
“哎。還是要多種青梅和桑葚。”安荔濃有些不確定的問商周,“把清河酒工業化好不好?”想要批量產量,就必須工業化。
單靠手工釀酒,產量肯定是跟不上的。
但如何保證工業生產的口感質量和手工釀製一模一樣?甚至要更高一層樓?
“是個技術問題。”安荔濃撓撓頭,既然是技術問題那就交給專業人士解決吧。相信安九爺應該比她更有想法,更有辦法。
自從買了房子後,安荔濃就從招待所裡搬了出來。
雖然房子簡陋,還有些破舊,但畢竟是自己家,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比在招待所要方便很多。
鄰居也是好相處的人,知道安荔濃剛搬來不久沒有種菜,就給安荔濃送來不少蔬菜。安荔濃也投桃報李,給對方送了一些芒果乾和話梅一類的小零食。
安荔濃拿起一個西紅柿啃,一邊繼續和商周聊天,“九爺爺的釀酒工序太複雜了,必須要改進。”
如何才能減少釀酒步驟和釀酒工序,卻又不改變口感質量?
這也是個問題。
還是安九爺這種專業人士才能解決的問題。
安荔濃不知道,此時在石河村的安九爺正想一巴掌拍死她。酒的銷量增加,安九爺的工作量也會隨之而增加。
已經一把年紀的安九爺直罵安荔濃缺德,沒心肝。早知道現在這麼忙碌,當初他就不會答案安荔濃去當什麼清河酒坊的技術顧問了。
本是想不用花錢買材料就能隨心所欲的釀酒。但現在?
嗬嗬。
釀酒,釀酒,釀酒,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隻有‘釀酒’兩個字,
明明隻是個小酒坊,卻要具備酒廠的出酒量。
這是想要累死他?
如果不是安國邦左勸右勸,如果不是顧敬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安九爺早就甩手不乾了。
雖然安九爺已經儘可能的把工作安排出去,隻剩下一些必須必要的技術工序,但即使這樣,安九爺還是累。
安國邦和顧敬業擔心安九爺甩手不乾,天天打雞血燉雞湯,但安九爺依然像被潑了狗血一般,無精打采,懶洋洋。
安國邦和顧敬業輪番勸說,各種許諾,安九爺才稍稍恢複精神。不過,安九爺也說了,他想要釀螞蟻酒,讓安國邦幫他準備好材料。
安國邦一口答應,“好。”隻要安九爺安心釀酒,彆說幾斤螞蟻,就是幾斤螞蟻蛋安國邦也給找來。
但是,幾斤螞蟻真的這麼好找?
絕對不好找。
平時的時候,好像隨處都是螞蟻,隨便眼睛一甩就能看到一個螞蟻窩,但真要找起來卻發現螞蟻好像絕種了一般,沒有了。
接到安荔濃的電話,安國邦就和寶貝女兒吐槽安九爺折騰人。
真的太折騰了。
現在安國邦睡下就覺得渾身是螞蟻在爬,睜開眼睛,是螞蟻,閉上眼睛,還是螞蟻。
幾斤螞蟻?
安荔濃頭皮發麻,然後問老父親,“找到多少了?”
“不足兩兩。”安國邦很挫敗,以前覺得石河村有很多螞蟻,反正就隨處可見,一天見三五次都是少的,但是最近幾天他用心找卻找不到了。
路邊的螞蟻好像統統藏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
安荔濃很無語,“爸,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斤螞蟻有多少?就是挖一百個螞蟻窩可能也找不夠一斤螞蟻。”
安九爺明顯是心情不爽為難安國邦。
不對,安九爺想要為難的應該是她安荔濃,隻是因為她不在石河村,暫時子債父還。知道老父親被自己連累了,安荔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訕訕的笑了笑。
安國邦擔心安荔濃在京市過得不好,而安荔濃擔心清河酒坊的出酒量跟不上銷售量。
“不用擔心,顧老師很能乾。”
“顧老師?怎麼叫顧老師了?”
原來石河村給大人上課的教室建好了,顧敬業和莫老太等人每天都兢兢業業的教大家認字、寫字,還有學習其他的一些日常知識。
所以,大家也習慣叫他們老是,顧老師、莫老師。
掛掉電話,安荔濃惆悵,她發現自己想老父親,想石河村,想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了......也應該是時候準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