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濃和商周過來楊雪晴家吃飯,在街口就能聽到大家的八卦聲,有人在說清河酒,也有人在說楊雪晴,還有在說那個死也不能證明自己青白的阿青......
各種各樣。
大家說的高興,完全不管真真假假,更不管這留言背後是否有人在受傷,更不擔心那些被流言逼死的人會找他們麻煩。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跳落黃河也洗不清’吧?
商周拉住安荔濃的手,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
安荔濃搖搖頭,她為什麼要難過?
不難過的。
本來因為忙碌已經忘記了的想法又開始生根發芽了。不教育一下這些口無遮攔的人,她可能真的要睡不著了。
這麼久過去了,關於楊雪晴的故事不僅沒有過去,還增加了不少新故事。
一開始,大家隻知道楊雪晴在供銷社賣酒,並不知道具體賣的什麼酒。在清河酒風靡街道的時候,街坊鄰居就常常對楊雪晴冷嘲熱諷。
大家紛紛貶低楊雪晴賣的酒來抬高清河酒。
楊雪晴每天都笑笑,當在看笑話。
後來,大家知道楊雪晴賣的就是清河酒後,倒是想要說清河酒的壞話,但沒有人相信,隻能繼續說楊雪晴的壞話,把楊雪晴說成了禍國殃民的妲己,然後各種綠帽子往宋青城頭上送。
甚至有人拉住大石小石,說他們媽媽是壞女人,以後要給他們生同母異父的弟弟。
楊雪晴氣恨了,直接拿刀砍了那家女人的門,但流言並沒有因此而停息,反而都在說楊雪晴心虛。
氣得楊雪晴每天都要和人吵架。
當然,楊雪晴也不是善茬子。
彆人說她?
嗬嗬。
她十倍奉還。
那些家裡窮,人口多房子小的人家,一家十幾口人就住在一個房子裡的人家已經被楊雪晴噴得不敢出門了。
說楊雪晴出門找男人?
呸。
楊雪晴就說她們不用出門,在自己家就能編織出一打的綠帽子。
在轉身就能撞到彼此的家裡,小叔子大嫂子......就經不住幻想。一旦被說破,嗬嗬,誰笑話誰還不知道呢。
楊雪晴的一張嘴,就攪亂好幾家人。
頓時間,流言蜚語好像冬天的漫天雪花飛舞,紛紛揚揚。
但關於楊雪晴的緋聞就更多了,以前隻是妖嬈的狐狸精,現在什麼囂張跋扈,惡毒,得理不饒人等等,層出不窮,讓人應接不暇。
吃完飯,安荔濃問楊雪晴,“媽,外麵那些人太過分了,就這樣算了?”安荔濃疑惑,楊雪晴不應該這麼好欺負啊?
楊雪晴嘴角嘲諷的笑了笑,“急什麼?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也沒有時間一天天和那些閒著沒事的人吵架,浪費精力。
嗬。
正經人誰在背後說彆人閒話?
背後說被人閒話的又能有幾個是正經人?
不都是一群閒著沒事乾,兩眼盯著彆人看,瞎妒忌的人?
那些人,想也知道不會生活得太幸福。都是一群自己過得痛苦,然後又羨慕妒忌彆人幸福過得好的心胸狹隘的人。
那樣一群人,楊雪晴可沒有太多時間去計較。但任由彆人亂說禍害自己的名聲?肯定也是不能的。
所以這段時間,楊雪晴也是忙。
忙著上班,忙著照顧孩子,忙著家務,然後還要忙著和彆人吵架。
累。
吵架可比上班要累一百倍。
“不用管。我已經有打算了。”
安荔濃撇撇嘴,楊雪晴上次就說有打算了,但一直到現在還任由彆人胡說八道,甚至還讓那些人在大石小石麵前亂說一通。
安荔濃臉色發黑。楊雪晴是大人了,知道如何麵對流言蜚語,而且楊雪晴和安荔濃是同一類人寧願讓彆人痛苦也絕不自己難過,所以不用擔心。
但大石小石還是個孩子,性情脾氣很容易就被外麵的流言所影響,甚至直接影響以後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安荔濃怪楊雪晴辦事拖拖拉拉,楊雪晴卻不想多說。在楊雪晴看來,安荔濃再能乾也還是個孩子。
“你什麼時候回去?”
“過幾天。”
安荔濃讓楊雪晴平時有時間幫她打掃一下房子。安荔濃在郊區鄉下買了兩間土房子,一間郭杜鵑和安樹根住著,一間暫時空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