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著趙老,安荔濃也底氣不足,但這種感覺是習慣的是熟悉的‘小學渣在考試後麵對班主任’的心虛感。
安荔濃不太喜歡和冷鋒打交道,太冷硬。
聽著安荔濃的絮絮念,安國邦滿心的疼,細細的隱隱的疼,就好像心口被埋了一枚針,動一下就會疼。
都怪他沒用,需要小荔枝小小年紀就去麵對這些。
即使是他在麵對冷鋒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怯弱,更不要說小荔枝。
難為她了。
“回家吃肉。”安國邦抿住唇,顧敬業說得對,他還是更努力的去學習,更快的成長。
安國邦還記得當時聽到顧敬業說讓他成長的時候,他那一臉見鬼的表情。沒想到,他一把年紀,已過而立之年了,竟然還能聽到有人讓他成長。
後來才知道,原來顧敬業說的成長不是指年齡而是能力。
因為他的能力不足,所以才要小荔枝事事親力親為,才需要小荔枝小小年紀就到處奔波。明明就應該是坐在教室裡學習的年紀,卻因為能力出眾也因為彆人沒本事而事事忙碌。
從製皂廠到清河酒坊,再到酸菜作坊、果脯作坊的建立,都離不開小荔枝。
村裡人為什麼這麼關心小荔枝是否會回石河村?
因為小荔枝關乎著大家口袋裡的錢。
自從小荔枝來了石河村,村裡人能支配的錢就翻了兩三倍,石河村也一年比一年富裕,這些都是小荔枝的功勞。
而他這個村長就顯得有些沒用了。
努力啊。
還要更努力。
安荔濃不知道她的幾句話就讓老父親想多了,想要發憤圖強了。安荔濃隻是單純的想要和父親分享她在京市的生活。
聊著,說著,就說到了‘喝酒就喝清河酒’。
“在京市,清河酒可出名了。”安荔濃略得意的和安國邦說起清河酒如春風般一夜吹遍人間的美談。
因為安荔濃的操作,‘清河酒’一夜間‘隨風潛入夜’,不能說人儘皆知,也差不多家喻戶曉。
算是個小小的名牌了。
但很可惜,清河鎮並沒有跟著清河酒成為一張飛出去的名片。大家知道清河酒,但不知道清河鎮,更不知道石河村。
“我擔心有人利用清河酒的名頭。”安荔濃很鬱悶,現在還沒有專利一說,很不利品牌的發展。
安國邦一邊走一邊問,“什麼意思?”
“大家都知道清河酒好,但我們清河鎮太過偏僻,知道的人不多。如果有一個酒廠也生產清河酒,很有可能就會搶占自主權,我們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如果京市的酒廠生產‘清河酒’,那還有石河村酒坊什麼事?
“啊?”安國邦瞬間頓住了,“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清河酒隻是一個名字,就好像我們村裡有好幾個鐵蛋一樣,我們不能強烈要求彆人不能重名是不是?如果彆人在北方或者其他更遠的地方開一個清河酒廠,我們也不知道不是?”
“在石河村,大家都知道我叫安荔濃,但如果彆的村彆的地方也有人叫安荔濃,我們也不能說什麼,更不能反對是不是?”
安國邦......???
這比喻,很直白。
安國邦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無奈。
安國邦有些急,小荔枝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成果,難道就這樣被人摘了果子?
以後,彆人隻知道清河酒,但不知道石河村的清河酒,甚至還有可能汙蔑他們,說他們才是眼紅跟風仿造的。
但是,全國這麼多酒廠,他們不可能要求彆人不能生產果子酒,也不能要求彆人的果子酒不能叫清河酒是不是?
“小荔枝,沒有辦法嗎?”
安荔濃搖搖頭,“暫時沒有好辦法。”
“問顧老師吧。他肯定會有辦法。”安國邦最近跟著顧敬業學習,對顧敬業很推崇,“我們回去就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