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爺嗤笑一聲,聲音有些冷,“不見得吧?銷量增加,最後忙的累的還不是我?”雖然,現在他手裡的工作並沒有多少,但長時間釀一種酒也會很厭煩,沒意思。
石河村的青梅酒在安九爺的手裡一再升級,現在已經到了極端。
石河村的青梅酒和外麵青梅酒的區彆?
不用渴。
看一看,聞一聞,就能區分。
因為質量實在太明顯了。
石河村的青梅酒已經走到了雲端,彆人難以超越。
大家都喜歡仰望天上的明月,鄙視地上的泥渣,所以,隻要清河酒的品質一直在,其實並不容易被替代。
但安九爺已經70多歲了,安荔濃不得不多做準備。
未雨綢繆。
“九爺爺,你可以提升桑葚酒的品質啊。”和青梅酒的高品質相比,桑葚酒隻能算中上。
如果說青梅酒值得一百分,那桑葚酒最多就是八十分。
石河村的桑葚酒不夠出色,很容易就被取代。
安九爺懶洋洋的閉上眼睛,一隻手搭在小九的背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順著。小九舒舒服服的趴在旁邊,閉目養神,悠閒自得。
安荔濃又想起村裡人的話,全村就數安九爺和小九最舒服,過得最舒心。
“小九越來越胖了。”安荔濃惡作劇的戳戳小九的額頭,嫌棄得明晃晃。兩年前,小九還是一隻瘦得皮包骨頭的狗,但今年?
嗬嗬。
渾身肉嘟嘟的。
曾經的消瘦在已不複存在,小狼狗成了肉狗。
小九懶洋洋的撩七眼皮,然後閉上眼,懶得理會。
安荔濃嘟嘟嘴,“哼。小九,我在你眼裡看到了鄙視。”安荔濃在小九的額頭上戳戳,戳戳,“小胖狗。”
安九爺鄙視一句,“你是不是忘記了?”
嗯?
忘記什麼?
安荔濃疑惑。
安九爺隨意的輕飄飄的砸出幾個字,“你也是一個小胖妞。”
胖妞和胖狗半斤八兩,誰嫌棄誰?誰鄙視誰?
安荔濃撇撇嘴,“我這不是胖,我這是圓。”
安九爺隻送安荔濃兩個字,“嗬嗬。”連鼻音都沒有。而小九則從她一個白眼,讓她不要狡辯,讓她不要老大笑老二。
安荔濃惱羞成怒的踢了踢小九,“哼。哼哼。”
“我忙著,沒有時間和你計較。不過,骨頭沒有了。”安荔濃擔心營養跟不上會影響身高,所以常讓安國邦買骨頭回來熬湯。
骨頭熬出來的湯濃白香甜,最適合用來熬粥和煮粉。
安荔濃一家喝湯,小九吃骨頭。
小九能養得這麼胖,安荔濃功不可沒。
聽說沒有骨頭,小九立刻舔舔安荔濃的手,討好。
“嗬,你倒是能屈能伸。”安荔濃伸出想要揉揉小九的毛,然後發現可能是天氣涼了,小九不願意洗澡了,長長的毛發有些臟,有些地方還一團一團的。
安荔濃嫌棄的點點小九的額頭,“臟兮兮。”看一眼外麵的天氣,陰冷陰冷的,還帶著毛毛細雨。
天地間朦朧一片,這應該就是‘像霧像風又像雨’的感覺吧?
小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麼冷的天氣,誰願意洗澡?
河裡的誰冰冷冰冷的,跳下去就能凍僵,小九才不傻,它天天在家裡根本就不臟,不臟,不臟。
隻要它堅信,他就是最乾淨最靚的崽。
安荔濃白了小九一眼,“臟。九爺爺,小九麼有虱子吧?”
“沒有。”安九爺順了順小九的毛,遇到打結的地方就隨手解開。
解不開?
算了。
打結就打結吧。
一團就一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