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允許石河村在京市在他們省城開農產品門市部的消息,安荔濃驚喜得要歡呼跳起來。
太驚喜了。
啊啊。哈哈哈。
太開心了。
安荔濃開心得要轉圈圈,想要宣告全世界。
門市部啊。
哈哈哈。
安荔濃激動得手足舞蹈,想要轉圈,想要唱歌,想要跳舞,激動的愉悅的心情無法表達。
趙爺爺,謝謝你。我代表我爸代表全石河村的人感謝你。
石河村經濟發展的第一步終於算是走穩了。
安荔濃恭敬又真誠地朝著趙平鞠躬,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安荔濃知道,如果沒有趙平的多方奔走,沒有趙平的堅持和努力,就沒有石河村門市部的落實。
趙平無奈的笑了笑,真這麼開心?其實,趙平更希望安荔濃走科研路線的,將來像她的老師那樣,為國為民......推動科研事業發展,成為人人敬仰的科學家。最好也能像她的老師那樣,揚名海外,成為他們國家在科學界上的一張名片。
但安荔濃年紀還小,可能也被安呈最後的結局嚇壞了,所以拒絕走科研路。趙平無奈,但也尊重安荔濃的選擇。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未來。
幸好,鐵蛋和商周都是好苗子。隻要好好培養,鐵蛋和商周將來的成就即使不如安呈,應該也能為推動科學發展而貢獻一份力量。
你開心就好。趙平摸摸安荔濃的腦袋,開心就好。
安荔濃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我開心,很開心,超級非常的開心。石河村出產的東西正式從小山村走向城市了。
走。陪爺爺吃飯去?
這段時間,趙平在一次次的看安荔濃寫的《計算機暢想》,然後對比國外和國內的計算機水平,然後想要和安荔濃聊聊。
安荔濃不知道,看了她寫的《計算機暢想》後,不少人在後悔當初沒有拚命保住安呈。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安呈已經死了很多年。
然後有人把注意打到安荔濃頭上,希望她能摒棄偏見參與到這項研究中來。說白了,就是懷疑安呈對計算機有更加深刻的研究,懷疑安荔濃手裡有詳細的研究資料。
既然有資料,安荔濃為什麼不拿出來?
大家也有自己的想法,覺得安荔濃應該是在表達對安呈事件的不滿,在為安呈叫屈,想要為安呈討公道......
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然後說服趙平找安荔濃談一談,聊一聊。
小荔枝,想吃什麼?紅燒肉?
蘑菇燉雞。
這個時代的人好像特彆喜歡紅燒肉,每個國營飯店都有這道菜。但安荔濃更喜歡雞,蘑菇燉雞、白切雞、鹽焗雞......
我......咦?那不是孫雅嗎?她怎麼在這?安荔濃奇怪的看向趙平,然後突然想起孫家和趙平同住一個大院,孫雅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她怎麼了?安荔濃看向孫雅包紮著的手腕,白色的繃帶上帶著血紅。
自殺?
自殘?
上次見麵的時候,因為孫雅穿著長袖,所以安荔濃並沒有看到她手腕上細細密密的傷痕。現在乍一看,還以為是斑馬紋。
一道一道,新的舊的,密密麻麻,好像樹樁的年輪。
天,天哪。
這到底有多狠?
才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孫家丫頭,哎,你......趙平滿臉無奈的搖搖頭,你怎麼又......看著滿臉憔悴的孫雅,趙平除了歎氣,說不出話來。
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爸媽,為孩子想想。趙平恨鐵不成鋼,你這樣,你爸媽......得多傷心?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趙平眼裡也是滿滿的心疼和無奈,怎麼就把日子過成了刀光劍影?
孫雅冷冷的瞪了安荔濃一眼,緊接著就是滿滿的嘲諷,不滿,惡毒,賤人。如果說上次孫雅看安荔濃的眼神帶刀,今天就是塗了毒的刀,還是見血封喉的那種毒。
安荔濃冷淡又嘲諷又鄙視的白了孫雅一眼,我是賤人,你就是惡人,是比敵敵畏還要毒的惡人。安荔濃嗤笑一聲,醜人多作怪。知道彆人為什麼不願意靠近你嗎?因為靠近你這個毒瘤就有中毒的風險,為了保命呢。
你說什麼?孫雅抬手就想扇過來,安荔濃快速多開,一言不合就動手,不是惡人是什麼?
孫家丫頭。趙平冷聲叫住想要撲上去撕了安荔濃的孫雅,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趙平想不明白,小時候可愛嘴巴甜的小姑娘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模樣?
你已經當媽了。就算不能給大家留個好印象,也要給孩子做個好榜樣。趙平苦口婆心,好好和小吳過日子,不要再吵吵鬨鬨。你爸,哎......
想到老朋友孫老頭,趙平長長歎出一口氣,子不教父之過。孫雅有今天,也怪孫老頭夫妻寵得太過。
一味的寵溺,最終害了孩子。
溺愛,等於捧殺。
突然,孫雅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喊,他們不是我孩子,我沒有孩子,沒有,沒有,沒有。
小雅,小雅。聽到孫雅的哭喊聲,孫老頭夫妻從家裡跑出來,緊緊抱著暴躁發瘋的孫雅。
安荔濃再次肯定,孫雅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你怎麼又......你這死孩子,是想要擔心死我們嗎?孫老太看著孫雅滲血的手腕,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眼睛都紅了,你不心疼自己,想想我和你爸。
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不孝女操心,想想就心酸。
不是我。是吳承榮,是他。孫雅暴跳起來,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是吳承榮。
他是毒鬼。
他想要折磨我,他在報仇,他......
孫雅原地暴怒,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摳扯著手腕上的繃帶,雙目無神的自言自語,不是我。
嗚嗚。真的不是我。
是他。吳承榮想要殺我,他想要殺了我。
孫老太雙手緊緊抱著女兒,哭著哄。
孫老頭也是滿眸哀傷,雙燕猩紅猩紅的,我們回家,重新包紮。對女兒手腕上的傷,孫老頭已經習慣了,但心口還是痛,痛得喘不過氣來,難受得想哭。
他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