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濃被人拉開的時候,還伸長著腳要踹孫雅,恨不得一腳踹死她。安荔濃張牙舞爪的指甲縫裡還留著孫雅的發絲、血跡和皮屑。
安荔濃是發了狠的去收拾孫雅。
真的太可恨了。
活了兩輩子,安荔濃第一次見到這麼惡毒的女人。
這簡直就不是人。
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人做的?
難怪彆人說人心比鬼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被人拉著,安荔濃還想撲上去再撓一場,否則真的不解氣。現在,安荔濃滿腦子都是‘弄死這個賤人’。
孫雅手腕的傷口裂開,鮮血直流,臉上、身上、手臂上、雙腿上全是各種抓痕、掐痕、咬痕,一片片青紫一片片灰藍,看著觸目驚心。
論打架,安荔濃從不認輸。
小時候,有小朋友因為她住孤兒院因為她沒有父母而嘲笑她,給她起各種難聽的羞辱性很強的外號,或者乾脆孤立她,欺負她。
一次兩次,安荔濃可以視而不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她沒有父母護著,沒有親人照顧著。
但五六七次、**十次,安荔濃就不願意忍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發了狠的去打架,最後害怕的隻能是彆人。
安荔濃打架不僅狠,還知道哪些地方不起眼而且暫時不會痛,等過了兩天三天才慢慢開始疼痛。
論打架,她是專業的。
安荔濃輕輕撇了孫雅一眼,明晃晃的告訴她,現在隻是開始,以後有她受的。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
安荔濃學著電視劇裡的大反派,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讓人渾身發冷顫抖的眼神。安荔濃用眼神告訴孫雅,還沒完,讓她好好期待後續。
孫雅被安荔濃陰森嗜血的眼神嚇了一跳,好像一條毒蛇慢慢地順著小腿往上怕,滑溜溜的,冰冰涼涼。
毒蛇好像正伸長了舌頭在舔著她的腿,好像在考慮如何下嘴......
孫雅顫抖了下,不敢和安荔濃對視。
但想到是安呈對不起她,孫雅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心虛的,抬頭瞪向安荔濃。孫雅還後悔安呈死得太早了,對不起她的人就應該日日夜夜煎熬的活著。
死,反而是解脫,便宜安呈了。
孫雅不後悔那樣對安呈,她後悔的是安呈死得太早,太容易了。
如果安荔濃知道孫雅所想,肯定又要撲上去打一場,撓爛她的臉,或者剖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全部是敵敵畏和砒霜。
這麼惡毒,裝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或者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孫雅覺得自己沒錯,本就是安呈對不起她,本就是安呈不識抬舉,本就是安呈折辱她在先。她這麼好的人,安呈卻看不上,不是折辱是什麼?
安呈就應該像其他男人一樣,為她消得人憔悴,跪舔她,把她捧在手心裡寵。隻有她不喜歡,隻有她不想要,安呈怎麼能看不上她?安呈怎麼能不喜歡她?
是安呈的錯。
孫雅一遍遍告訴自己,都怪安呈。
她沒有錯,錯的都是彆人。
她為了安呈拋夫棄子,為了安呈不要一切不顧一切,為了安呈不折手段,但安呈呢?竟然厭惡她,說她惡毒。
嗬嗬。
她就惡毒給他看,讓他看看什麼是真惡毒。
以前、現在、將來,孫雅都不覺得自己有錯,錯的是安呈。如果安呈願意娶她......她也不是天生惡毒是不是?
以前,也有人說她可愛善良。
曾經,也有人喜歡她乾淨純良。
所以,是安呈錯了。
她的壞,她的惡,她的毒,都是因為安呈的不識抬舉。
安荔濃看著孫雅,眼神陰狠。
孫雅也瞪著安荔濃,眼神理直氣壯,還帶著隱隱的自得。即使安荔濃知道是她害死安呈有怎麼樣?
有孫家在,誰能拿她怎麼樣?
安呈,可是資本崽子,死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