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又是什麼鬼故事?
誇讚了安荔濃,然後又紛紛把門市部遲遲未能落實的原因歸咎於彆人。千錯萬錯,都是彆人的錯。
他們沒有錯。
一個讓安荔濃足足等了一天然後說手續不再他們這兒辦的人,笑著狡辯,‘新來的員工不懂事。’‘不要和臨時工一般見識。’
無處不在的臨時工。
哪裡需要就在哪裡出現的臨時工。
偉大的背下所有黑鍋的臨時工,真的辛苦了。
安荔濃心裡‘嗬嗬’,但也沒有多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量不得罪人,也沒有必要得罪人。
至於像女主那樣,‘啪啪’打臉曾經看不起瞧不起自己的人?
不好意思。
她沒有時間。
再說,她一個小村姑狐假虎威也不過是鬨笑話而已。雖然大家看在陳軍的麵子上,殷勤備至,但安荔濃相信這些人轉身就能唾棄一口。
所以,打臉什麼的就算了,還不如安分守己人,悶聲發大財。
靠山山倒。
與其想要依靠彆人,還不如自己強大起來。
安荔濃沒說自己受過的委屈,陳軍也沒問。在京市這個地方,看人下菜碟太過正常不過了,安荔濃沒有背景,趙平又病倒,她被人刁難是意料之中的事。
陳軍已經見慣不怪了。
隻是沒想到安荔濃一個小姑娘會這麼沉得住氣。麵對曾經找事的人,聽著敷衍不走心的理由,臉色眼神都不變一下,依然笑意盈盈。
這小姑娘,看似簡單,但又不簡單。
這小姑娘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不比彆人淺。
就好像當初在石河村,信誓旦旦的回答‘沒有’,誠實的樣子讓陳軍都相信了安呈真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當時,大家都沒有懷疑安荔濃說謊。
但是,但是......
如果不是安荔濃送來幾箱子讓人瘋狂的研究資料,陳軍還真不懷疑安荔濃會撒謊,更不相信安荔濃的謊言能騙過他的眼神。
事實就是,火眼金睛的他們都被騙了,被一個涉世未深的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給騙了。
安呈不僅有東西留下,還是很重要的東西。
想到安荔濃抬著那些資料招街過巷,陳軍就覺得心口疼,她就不怕出什麼意外?
膽大包天的小姑娘。
陳軍又問安荔濃,安呈還有彆的東西留下嗎?
如果重要,最好就是儘快上交,保護起來,免得出什麼意外。安荔濃一下子交了這麼多東西,雖然被保密,但難保不會被一些人知道,然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安荔濃眨眨眼,錢。
算重要嗎?
老師留給我的嫁妝,需要上交嗎?安荔濃頂著一張懵懂無知的臉,疑惑的看著陳軍,嫁妝,也要上交嗎?
陳軍抿抿嘴,不需要。
還有,小丫頭不要裝傻,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誰不知道誰?
裝什麼小綿羊?
安荔濃嘟嘟嘴,真的沒有了。我保證,我發誓。
陳軍咬牙,我沒有忘記的話,你在石河村的時候也保證了也發誓了。信誓旦旦,舉起三根手指頭。
這小丫頭也不怕舉頭有明月。
是啊。可我當時也沒有說謊啊。當時,安荔濃真的不知道安呈留給小安荔濃的東西裡有這麼重要的研究資料啊。
如果真的說謊,她怎麼可能騙過陳軍這樣的專業人士?
陳軍看著一臉坦然的安荔濃,好吧。如果你記起什麼,想起什麼,或者發現什麼,可以聯係我。
好的。我有事就找你。
這說法......
為什麼有一種被占便宜的錯覺?
算了。一個小姑娘應該也沒有什麼事?再說,大領導也看好安荔濃。
雖然安荔濃說以後不想走科研路線,想要接她爸的班,當村長,然後帶領石河村人發家致富。但陳軍和大領導都不把這當回事,因為安國邦還年輕。
最少還能當三十年的村長。
安荔濃想接班,等著吧。但也不可能一直乾等是不是?
安荔濃這小姑娘看著年紀小,但主意正,主意多,想法一個接一個。也就安國邦這個女兒奴願意陪著寶貝女兒胡鬨。
陳軍在石河村住了十幾天,對安荔濃和安國邦的相處方式很懵逼,就沒有見過哪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言聽計從的。
也幸好安荔濃不是熊孩子,否則石河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陳軍和大領導一樣,很好奇安荔濃接下來會做什麼?
會做什麼?
當然是上學,考試了。
因為有陳軍的時時過問,所以石河村的門市部很快就落實了下來。安荔濃立刻給安國邦打電話,讓他安排一批農產品過來,酒,肉,菜,還有一些花茶等等。
門市部落實了,裝修有顧敬業盯著,安荔濃放心的去收安呈的房子。
能搶住安呈房子的人肯定不簡單,但上麵發話了要把房子還給安荔濃,他們雖然有意見,有怨恨,有不甘,但也不敢不還。
隻能捏著鼻子認倒黴。
誰能想到安呈死了,竟然還有人來和他們搶房子?
對方還想把房子裡的家具搬走,安荔濃直接拿出安呈留下的清單。其實,清單不是安呈留給安荔濃的,是安呈隨手放在書架上的。
這份清單,安呈自己都忘記了。而且,安呈應該也明白,憑小安荔濃一個人是無法要回房子的,還不如不提。
安荔濃在整理書架的時候,發現了被隨意夾在書裡的過戶書和這份清單。
當初安呈買房子的時候,就是家具齊全,而且這些家具都是有曆史痕跡的好東西。
為了避免糾紛,當初安呈在買房時和房主簽的合約裡就有家具清單,合約和家居清單一起附在過戶書後麵。
雖然這個時代的人不重視合同,但安呈在國外長大、生活,重視合約精神,尊重合同,堅持要簽合約,交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後再過戶。
現在,安荔濃就把這分羅列著家具的清單拿了出來。
對方看著清單,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