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昀一咬牙，它用力抬起頭，對上了歆的視線。
“送死又怎麼樣，我隻是、隻是想來陪你一起！”
“……傻瓜。”
聽見它這樣執著又任性的話語，歆笑起來，笑中有幾分淒涼。
“你要說你是來救我的，不慎被抓住了，那我還挺感動呢。”歆的目光扭向了一邊，它凝視著地上的一處小水窪，“但你，你居然隻是因為一時衝動，毫無目的地跑過來送死……”
“我才不是因為衝動！”
“哦？”歆的目光回落到昀的身上。
“……反正、反正我欠你一條命。”昀嘟囔著，它慌亂地扭過頭，看向另一處小水窪。
不知怎的，看見它臉上閃過的一絲惶恐，歆竟感覺有些滑稽，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愛。
“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會希望我救下的命又在我麵前葬送掉。”歆的聲音逐漸平靜了下來，它自己都很意外，在這樣的場合，在這樣的時刻，自己的內心居然會變得如此平靜，“你難道不該給我個交代？”
“我……我不願意。”昀的目光也轉了回來，重新落在歆的身上，“我知道我不可能救你出去，我很清醒，但是我不願意讓你獨自留在這裡。我隻是……隻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起麵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害的你被抓到這裡，我得負責。”
“說這種話，我比你還高一階哎。”歆輕哼一聲。
但話雖這麼說，它卻明顯地感覺到心中蕩漾起了一股暖流。
這家夥……
其實吧，有這家夥在旁邊，一起走完最後一程……好像也還不錯。
歆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個！”
昀突然抬起頭，它的目光中忽地閃過一絲光亮，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我……”
“呯！”
斯諾克一腳踹到了關著昀的鐵籠上。
“吵死了，安靜點！”
斯諾克皺著眉滿臉不耐煩。這兩隻寵物從剛才開始就在一直持續不斷地說說說，說的什麼她又聽不懂，到了她的耳朵裡就全成了持續不斷的噪音，聽得她心煩。
她這一腳可不輕，籠子被踹得向後拖出了近半米的摩擦痕跡，昀由於慣性直接撞上了籠子壁，又被電流打回來，撲通一聲摔在了籠底。
“……”
歆緊緊拽著自己的布偶，表情憤怒地盯著斯諾克。
可惡，可惡，如果能打開這個籠子……
斯諾克一如既往地無視了它的憤怒。她就像往常一樣拿起小車上的……等等！
她沒有拿試劑，她拿的是一個空針管，一手上已經蓄起一團黑魔法能量，但這些都不是關鍵……她靠近了歆！
等等，她想乾什麼！
還從未目睹過那樣令人發指的實驗現場的昀雖然不清楚斯諾克接下來想乾什麼，但是看見她這一舉動，它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想對歆動手！
它嗖的一下翻身爬起來，目光死死盯住斯諾克，身上的火焰旺盛地騰起，幾乎要衝破鐵籠。
“兜！”
歆也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它的身體周圍籠罩起一層冰霧，目光一片冰冷。
“哼。”
察覺到了它的敵意，斯諾克卻隻是冷哼一聲。這麼多天重複這樣枯燥無聊還繁瑣的實驗，她的耐心早就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