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雲笑了起來：“大哥，感謝你，感謝乾媽對我得偏愛。如果不是你的提攜。我哪能有如今的成績。”
李振明擺了擺手：“賈校長那邊你怎麼安排的？”
林浩雲愣了一下，道：“我說事後感謝。”
李振明聽著這個話，愣了愣，隨即道：“你啊，也就是我跟老賈的關係著實不錯。他在電大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想要從教育體係裡麵出來，要不然，你這個文憑的事情還真就懸了。”
看著林浩雲一臉不解。李振明道：“事後感謝？這就是耍流氓。打個比方，現在有人想要你幫忙安排一個人進醫院。而且還是必須要帶編製，但對方的條件又稍微弱一些，達不到常規的要求。你說說，你要幫忙的話，需不需要安排方方麵麵的事情。
哪怕你是一把手，你總得請院黨委一起吃一頓飯，給其他的班子成員一人安排一條煙。先給大家通個氣，這正常吧。”
林浩雲點頭：“正常。”
李振明接著說：“那你算算，一頓飯，哪怕你不去高檔餐廳，用一般的酒水。彆人看在你這個一把手的麵子上不計較。怎麼著兩三千的費用要不要。”
“要！”
“吃飯三千，五條煙，七八千塊這是不是最便宜的了。可如果等你花費了七八千塊，然後幫著把這個事情辦成了，最後找你幫忙的這個人，事後來感謝你，提著兩瓶五糧液，帶著兩條煙過來了。你告訴我，這個禮你到底是收還是不收？”
這一下，林浩雲愣住了，事後感謝還真就是……唉。
想了想，林浩雲老實道：“我應該不會收。反正都虧了。這時候要是收了他這點東西，還是虧，可站在對方的角度，這已經夠客氣了。與其惡心的收下，還不如不要。”
“對了！所以我才說幸好老賈想要我一個人情。要不然，你這文憑夠嗆。”李振明總結起來。
這話讓林浩雲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自家大哥，跟自己掏心置腹的說這些，傳授這些經驗。自己又學到了一手了。找人辦事幫忙，切忌不要去搞什麼事後感謝。
說白了，所謂的事後感謝，那都是不想承擔風險，純屬把風險轉嫁到幫忙人身上。辦不成我一分錢不用掏。反正你都沒有幫我辦成，我憑什麼感謝你。可他卻沒有想到。願意給你幫忙的這個人，是不是會貼錢貼人情進去。
又學到了一招。
晚上，李振明安排在了萬山紅酒樓招待賈校長。
六點不到，李振明帶著林浩雲一起等在樓下，給足了賈校長麵子。
一頓飯下來，可謂是賓主儘歡。李振明端起杯子走到賈校長旁邊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掏出了林浩雲準備好的信封給塞到了賈校長的衣服口袋裡麵。兩人頗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
賈校長笑著道：“林局長，我建議你趁熱打鐵，抓緊把博士讀了算了。這邊正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們這邊跟英國的伯明翰大學建立了合作，可以進行遠程博士教育。學製三年。每年的學位五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沒等林浩雲開口，李振明在旁邊就說道：“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