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滴,用,隨便用。”錢吉春一招手,早等在一旁的賀小年從車裡探出頭,“小年,送送丁書記和王站長,一定安全送到哈。”
“知道咧。”
“嗨
,就是回家,近滴很。”
錢吉春和李泉一人一邊,架著丁尚武,艱難的爬上後座,李鐵矛扶著王站長上了副駕。
車子尾燈走遠,錢吉春拽著李鐵矛到了牆角。
“錢總,這事兒不對啊。”
“咋?”
“丁胖子啥意思?”
“沒聽懂?”
“一半一半。”
錢吉春吐掉嘴裡的煙頭,“也算是好事,租金不用拿了。”
李鐵矛琢磨著,說道,“可多了個合夥滴不是?”
“覺得多了個分錢的?”
“要是自己乾,租金是拿了,可事情是自己說了算,這植保站摻一腳?”
“嘁,何止植保站,丁胖子不也帶了話?”
李鐵矛心裡一慌,“說甚?”
“丁胖子滴小姨子。”
“誰?撒?”
“他小姨子。不是在雍州中醫院乾了兩年,沒待住,這年後就要回來,纏著給安排個地方。”
“和植保站一樣?”
錢吉春搖搖頭,“丁胖子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鎮上像額這樣滴礦上,廠子裡,甚至衛生院,哪個不能安排?”
“你是說,也算她小姨子一份?”一旁的李泉聽了,有些著急,“這本來就要植保站進來,再算他小姨子,這......”
“啪!”李鐵矛抬手給了李泉腦袋一下,“叫個甚?聽錢總說完。”
“嗨,還是老李叔站得住。”錢吉春點點李泉,“大泉兄弟,你要是覺得是有人摻和進來是分錢滴,那這事兒,你也乾不好。”
“真做起來,植保站看著租金沒了,但是多了個可能比租金多的進項。幾個家屬,三產也好,掛服務商店下麵也罷,總歸是名正言順有了去處。”
“你們家,就是出錢,整修、置辦設備,錢也多了,不用那麼緊巴。”
“他小姨子來不來不要緊,掛個名分,乾股唄?”李鐵矛琢磨著,說了句。
錢吉春笑笑,“老李叔,不迷糊了?”
“一頭吃額們,一頭吃公家?”
“嘿,就看能不能掙錢了。掙錢了,還有一頭是吃過路司機。”
李鐵矛一跺腳,“這個驢撓滴!”
“王站長那邊要是不願意嘞?”李泉遞給錢吉春一根煙。
“他?給他個膽子。”錢吉春點著火,猛地吸了口,說道,“和丁胖子打交道這幾年,額是看出來了,他這人,溜縫走牆根是個好手。”
“人是滑溜,但是做事還說到做到,講分寸。”
“人家說了,到時候,鎮裡會出幾個政策。”
李泉瞧了眼錢吉春,“政策?”
“哈慫,不出政策,怎麼吃過路司機?”李鐵矛又扇了李泉一巴掌。
“老李叔,回去你琢磨琢磨,這服務區乾不乾得。”
李鐵矛一咬牙,“實話說,我是怕,錢投了,落到最後給人家乾活。”
“所以丁胖子留了話,你們占大,風險自負。”
說完,錢吉春又拉上李樂。
“淼弟,這兩天不急著回哇?”
“後天就走。”
“這麼急?”
李樂笑笑,“家裡還有事呢。”
“怎麼走?我讓小年送你一趟?車好,回滴快。”
“不用,不用,我爸他們單位有人在麟州辦事,我直接去麟州搭車,安排好的。”
錢吉春有些遺憾,又堅持道,“那就去麟州,做額車去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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