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午開完會,李樂記著路遠遠那邊的安排,吃完飯騎上車就跑。
回到家屬樓,就瞧見t恤牛仔褲,紮著馬尾辮的路遠遠,靠在陰涼裡,等著了。
“我來晚了?”
“沒啊,我剛到。”
“吃了沒?”
“吃了,咋?”
“沒啥,玩一下午去的地方遠,好有勁蹬車。”
“嗨,你這人。”路遠遠瞪眼。
李樂舉手,“晚上請你吃飯,kfc咋樣?”
“額吃金拱門。”
引著路遠遠上樓,開空調拿飲料,李樂才把電話拿到茶幾上,開始準備按著曾敏給的名單打電話。
路遠遠指了指牆角的兩個旅行包,“你拎來的?”
“昂。”
“嗬,
小姑這是賣貨呢?這麼重,都是啥?”路遠遠走過去,試著提了提,一個趔趄。
“還能有啥,就那些不易壞的,狗頭棗,柿餅子,小米,蕎麵,稠酒什麼的,一包包分好的。”
“那送這四五個人,一人也沒多少啊?”
“她說講究個千裡送鵝毛。”李樂甩了甩手裡的稿紙,“幫我看看地址遠近還有方向。”
路遠遠接到手裡,看了眼,“這個在西城,從這騎車得半個多小時,這在崇文,得四十分......”
等路遠遠說完,李樂指著兩個名字,“先近後遠,給這兩人聯係,看今天能去不,順路。”
電話裡一報家門,對方挺熱情,約完點兒,李樂起身,大手一揮,“粗發!”
半夜裡下了雨,熱氣散了不少。路上騎車不比前兩天那麼難挨。
路遠遠領路也儘量走樹蔭多的。
兩人先去的大北窯,工藝美院。
也就是那個後來並到清大的那個眯眯眼美術係。
等路過國貿大廈,李樂才記起來,這什麼大北窯,不就是以後電視裡看到的大褲衩子在的地方麼?
路遠遠倒是儘著人形導航的義務,給介紹著,“這邊都是使館區,老外多。你瞧,那個黑的,那個白的,還有那個,半黑不黑,顯臟的。”
“那個估計是阿三。”李樂瞅了眼。
“什麼阿三?”
“滬海以前有租界,裡麵有從殖民地調來的協警,包著紅色頭巾,拎著棒子,狗仗人勢,到處打人。”
“滬海人那時候管猴子叫阿三,就把這些人的叫紅頭阿三,再簡稱就叫阿三了。”
“猴子?嘿,彆說,還真像。我給你說,以後離這些什麼阿三遠點,一身味,比那些金毛身上還騷氣。”
“咋?”
“上次坐公交,有一站上來仨,那一股孜然加化糞池味兒,一下就上來了。下一站咱們人全下車,熏跑的,和毒氣似的。”
李樂聽了直樂,指指左手邊,“那是啥公園?”
“日壇,裡麵有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啥?”
“一個雕塑,改天帶你去瞅瞅。”
“那和我們學校門口的的那個學習頂個球用的雕塑差不多。”
“嘿嘿,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