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了啊。”
“嘁,我們都眼瞎。”
李樂回過頭,衝劉鬆說道,“要麼我去找你們班童老師,你當著童老師給陸小寧道歉。”
“要麼,就在這。”
沒什麼好選擇的,劉鬆突然間智商上線,“在這。”
“成。”李樂擰身,把陸小寧攬到身邊,“說吧。”
劉鬆低著頭,對著陸小寧鞠了一躬,“對不起,我錯了。”
“哪錯了?”
“不該那麼稱呼你,是我錯了。”隨即,又彎下腰。
陸小寧看到劉鬆給自己鞠躬,下意識要躲,被李樂摁住,“站住了,大老爺們兒,躲能躲哪去?”
事情來得快,去的也快。
四個人倆前倆後,走到校門口。
馬闖扯著田宇的書包,“哎,你娃慫了。”
“你娃不慫。行了吧。”田宇哼了一聲。
“啊!額們都是被束縛的野馬,已經忘記了會奔跑的實事,隻剩下循規蹈矩的行走,啥時候能看到大
片開滿鮮花滴草原,任額們馳騁,心若是自由滴,千裡萬裡隻不過是一步之遙。”
“咋?你啥時候成作家咧?”
“這段話耗不耗?這是我剛來滴靈感,說不定,我文學的天賦就要打開了。嘎嘎嘎......”
“噫~~~~~,下輩子吧。”田宇鄙視道。
馬大姐伸手,“何方小兒,安敢輕視於我?看刀!”
“刀是什麼刀?”
“金絲大環刀!”
“劍是什麼樣的劍?”
“閉月羞光劍......”
正瞧著前麵倆白癡耍猴的李樂,忽然聽到陸小寧說,“李樂,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個,你得看和誰比。”李樂指了指前麵,“和那個胖子比誰吃的多,咱倆都是廢物。”
“可要是比誰長得好看,就是把他打散了重新優化排列組合,也趕不上咱倆。”
陸小寧搖搖頭,“我沒覺得這是好事,從小就覺得。”
“長什麼樣,是天生的,你能掌握的是你自己的行為。”
“優柔寡斷,沒有擔當,缺乏底線和自律,虛偽,扭捏作態,怕事,當你有了這些特征之後,即便渾身腱子肉,連鬢絡腮胡,一巴掌寬護心毛,你在彆人眼裡,也還是個娘們兒。”
“風調開爽,器彩韶澈。知道說的是誰麼?”李樂忽然問道。
“不知道。”
“高長恭。史書記載其才武而麵美,白類美婦人。但他卻在邙山之戰,率五百重甲鐵騎,殺出一條血路,解了北齊洛陽之圍。”
“沉沙起兮鐵蹄揚,破敵膽兮蘭陵王。《蘭陵王入陣曲》有機會去聽聽。”
“那他不是武將麼?”陸小寧說道。
“周先生年輕時因長相俊秀類女子,每每演話劇,還經常客串女角,可誰敢說他不是奇男子?”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境隨心轉,有容乃大。”
李樂的寥寥數語,鑽進了陸小寧的心裡,有如清微梵炁雷符,終於給鬆動的心房震開了一道天窗。
馬闖在前麵喊道,“哎,你倆在後頭諞閒傳伲麼?田胖子請吃炸雞腿,跟上,跟上!”
(拉片,煩了,帶wifi的衛生間才是摸魚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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