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
軍人服務社的畫室,李樂敲完釘子,扶著梯子往下爬。
“哎,彆下來,把畫給我掛上。”曾敏拎起腳邊的一幅畫,遞過去。
“哦。咱能換首歌不?”
“應景呢不是?”曾敏笑笑。
“這詞叫應景?”
“你以為情人節就得甜甜蜜蜜?事物都有兩麵性,甜蜜是有了更多人的落寞襯托出來的。”
“比如我和你爸今天去凱悅吃西餐,你就隻能家門口咥麵。”
李樂把畫掛上牆,“看看,歪不歪?”
曾敏往後退了兩步,“左上角抬抬。”
“這樣?”
“再往下點,哎,彆動,挺好,下來吧。”
李樂爬下來,把梯子立到門後,扭頭看了眼畫室,經過小半個月的收拾,可算是告一段落。
看起來依舊亂,但符合畫畫的人的調性。
“那我走了啊。”拍拍褲腳,李樂拿起棉服,準備走人。
“乾嘛去?”曾敏問道。
“車站接人,有朋友從燕京過來。”
“這時候,從燕京?”
“中轉,去麟州有事。”
曾敏想了想,拿起搭在畫架上的小皮包,“要錢不?”
“不用,手裡有。”
“真不用?”
李樂擺著手,“祝你和老李同誌用餐愉快哈。”
。。。。。。
“荊師兄!”
看到頭頂插著根樹枝當簪子的荊明,領著幾個人出站。李樂趕緊迎了上去。
“火車晚點,久等了吧。”荊明招呼著,笑道。
“現在哪有不晚點的車?”
“倒也是。”
“你讓人來就是了,還非得跟來。”
“本來就說年後要來長安的考古所,算是提前了幾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張鳳鸞,董泰......”
“你都叫師兄師姐就成。”
李樂和幾人打過招呼,“咱們先去賓館放行李,等會兒去吃飯。”
“行,客隨主便。”
“李樂是吧,社會學係的?”
穿了身長風衣的張鳳鸞,斯文敗類的形象更深了幾分,眼睛一直在打量李樂。
“是,張師兄。”
“彆那麼客氣,叫張哥就成。咱們怎麼走?”
“門口有車,昨天就從麟州過來了。”
“走,餓了,先吃,吃完再說。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