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那個女孩,頭發長長的,說起話來嘰嘰喳喳的那個,姓什麼?”
“陳。”郭民接茬說了個字。
“對,你還說是你財大的同學來著,一起進的商行。”
“這都多長時間了,您還記著呢?我們.......”
李樂拿起勺子,把剛才郭鏗沒顧得上下手的獅子頭舀進自己碗裡,慢悠悠吃了起來,嗯,蟹粉,味道很濃啊,正宗,手藝好,想學。
老太太看在眼
裡,不由得泛起回憶的神情,繼而麵露微笑。
家裡人吃飯,聊得無非就是學習,工作,孩子這種家長裡短的平淡事。
一起高興,一起擔心,一起出著主意。
總不至於,“爸,您對醜國增派艦隊到波斯灣,會對國際油價造成的影響,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醜聯儲提高利率,會對我們的進出口貿易產生巨大影響,究其原因有以下三個大的原因,和六個小的趨勢.....叔,您覺得呢?”
這特麼是神豪文,霸總小說,美稀宗家晚上就著鹹菜疙瘩喝麵條,也沒這樣的。
高高興興開始,熱熱鬨鬨結束,意猶未儘,下回繼續,這才是家宴的理想狀態。
照顧著張稚琇的年紀,李鈺瞧著時間差不多,就招呼服務員打包。
李樂和郭鏗,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出來,酒樓經理適時的閃現出來,送上兩盒標著酒樓名字的禮盒,說是今天白案新做的小點心,讓老太太嘗嘗,給提提意見。
張稚琇收了,又分給兩個孫子,一人一盒,“拿回去當早點吃。”
一行人到了路口,約好了李樂走之前,去一趟李鈺家裡,再嘗嘗家常菜。
李樂衝著老太太一鞠躬,“奶,那我先回去。”
“真不住家裡?”
“下回成不?這趟來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同學呢,總不能把人家扔了。”
“行吧,下次來,我提前讓阿姨把樓上房間收拾出來,就是來三五個同學一起,也能住的寬敞。”
“嗯,姑,姑父,表哥,我先走了。”
“慢點,到酒店給郭鏗或者家裡來個電話。”李鈺囑咐道。
“曉得了!”
瞧著李樂上了出租,郭鏗說道,“咱們也打車走?”
“先送你外婆。”
“我去攔車。”
“我去攔那頭的。”郭民也跟了上去。
“媽,李樂咋樣?”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不遠處路邊的郭鏗,慢悠悠說道,“長相不說了,你不是沒見過你爸。”
“按你說的前幾年小晉那事兒的下手程度,還有去年在萍江,那股狠勁和衝動勁像你爸,但是又多了幾分狡猾和灑脫,挺矛盾的。”
“郭鏗就是太直接了,看臉能看出心思,小樂,要好的多。”
李鈺點點頭,“嗯,郭鏗還差了不少。”
“環境不一樣,不能這麼比,各自有各自的路。”
“那,這孫子,喜歡上了?”李鈺笑道。
“好孫子誰不喜歡,可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喲。”張稚琇歎口氣。
“嗨,怎麼,還怕了那邊那位?幾十年了,你們連麵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吃的哪門子醋。”李鈺氣哼哼的。
“老一輩的事兒,彆牽扯到小一輩身上。你信不信,郭鏗去長安,她也一樣會對郭鏗好。”
“我信,不好,我收拾小晉去。”
“行了,就來那麼兩次滬海,都是被你揍哭著回去的。”
“那不怨,我爸讓我揍的。哎,車來了,媽,您慢著點兒。”
千裡之外,披著大衣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打著瞌睡的老李同誌,忽然抬起頭,嘴裡喊著,“姐,彆打,額投降!”
“艸,這咋又做夢了。”李晉喬抹了抹臉,抬手看表,想了想,拿起手機撥號,“喂!兒咂!見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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