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商量完,李樂拎著醉的迷迷糊糊的廖楠上了出租。
路上,李樂尋思著,前有張昭,後有這位。人家都是護花,身邊是鶯鶯燕燕,我這是成了啥?醉漢守護天使?
回了安福路,躡手躡腳進了小院,剛要進門,就看到一身睡衣的張稚琇下了樓。
“奶。你還沒睡?”
“你這是?”
“哦,看,廖楠。”李樂胳膊一提,捏著廖楠的下巴展示了一下。
“他怎麼?”
“這事兒吧。”李樂把人朝沙發上一放,喘口氣,“是這麼回事......”
張稚琇聽完,笑道,“那意思就我好說話?”
“也不是,就......”
一陣手機鈴聲,李樂一摸褲兜,沒震,才想起來伸手掏廖楠的褲兜。
“奶,應該是李梅阿姨的,您看?”
張稚琇歎口氣,伸手,“拿來吧,我來說。”
“嘿,您真好。”李樂笑容立馬諂媚起來。
“你們啊!”老太太拿起手機,推老遠端詳一下,摁了接通。
“喂,是我,啊,對,在我這兒,和小樂一起回來的,去洗澡了......”
掛上電話,老太太說道,“下麵交給你了。”
“嗯。我來,我來,您去休息!”
替孫子打掩護這種事,哪個長輩沒乾過?
李樂嘿嘿一笑,又攙起廖楠去了客房。
一陣收拾,看著就剩了一條褲衩子的廖楠,李樂歎了口氣,一琢磨,捏著褪下來的衣服,出了門。
。。。。。。
第二天一早,正在院子裡哼哼哈兮的李樂突然聽到頭頂一陣“噓,噓噓!”
仰脖一看,二樓客房的窗口,探出一個腦袋和白淨的光膀子。
“哎,哥們兒,我衣服呢?”
“醒了啊?難受不?你能想起昨晚怎麼來的麼?”李樂掐著腰,問道。
經過一晚痛苦掙紮,無比頹廢的廖楠想了想,搖搖頭,“怎麼來的我不知道,我想知道我衣服怎麼沒的。”
“洗了,酒氣熏天的,穿不了。”
“那我現在咋辦?”
“光著唄,等衣服乾。”
“靠!”
李樂沒那愛好,喜歡看白花花六合一的腹肌,最後還是給了廖楠自己的沙灘褲圓領衫救急。
不過這一身在廖楠身上,就像披了兩片麵口袋,又鬆又垮。
一碗加了鹽的豆漿下肚,廖楠終於慢慢想起來昨晚進包間前的畫麵。後麵的,隻能靠李樂補充。
一陣唏噓之後,廖楠站起來,衝餐桌旁笑眯眯的張稚琇鞠了個躬,“謝謝張奶奶。”
又瞧了瞧已經推開碗,紮起馬步,麵帶笑容的李樂,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謝了啊,兄弟。”
“呃,這就完了?”
“怎麼?我給你磕一個?”
“那倒也不必。”
“回頭請你吃飯。”廖楠想了想,“還有郭鏗、曹尚。”
“你們吃,我去拿報紙。”張稚琇點了點兩人,起身出了屋。
李樂又盛了碗豆漿遞過去,“楠哥,你這幾個朋友,以後還是少來往吧,昨天那情況,萬一沒碰見我們,失財是小事,要是啊,啊!!”
“嗯,知道。不過,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朋友,算是業務往來。”
“業務往來?你不在國外麼?”
“手裡有個項目,想找找門路,人家介紹的。”
“你還用得著這套?”
知道李樂意有所指,廖楠搖搖頭,目光堅定,“我想試試靠自己。”
“嗬嗬。”
“你笑什麼?”
“沒事兒,體驗體驗生活,挺好,挺好。”李樂頭一低,吸溜起豆漿,想了想,抬頭道,“什麼項目?李阿姨說你在醜國是學影視的。拍戲?”
“動畫短片,我是學動畫影視的,我和幾個同學在港島弄了個工作室,攢了個劇本,想在國內找找渠道。”
“哦,祝你成功!”
“......”
李樂心說,瞧瞧你學的這專業,動畫。
沒個十年八年的,彆想了。
不過這話,李樂肯定不會說出來,畢竟,廖楠願意不依靠家裡,走走這條路,就比有些人強的多。
吃完飯,廖楠陪著張稚琇聊了會天,保姆喬阿娣就把曬乾的衣服拿了過來。
“都是好料子的東西,我給熨了熨。”
“謝謝您。”廖楠接過來,謝道。
“該做的,該做的。”
“行了,回吧,要不然你姑媽電話又得打過來了。”張稚琇揮揮手。
“嗯。”
送走廖楠,李樂準備去書房,就聽到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老太太說了句,“你們幾個小輩,以後,常來往,多來往。”
李樂腳下一頓,說道,“知道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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