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樂態度堅決,小紅隻得點頭,“好吧,知道了。”
“還有,這位也是個神仙,你心裡有個數。”李樂又囑咐一句。
“又一個臟師兄?”
“那不一樣,臟師兄是騷浪賤,這位,嗯,比較純粹。”
“嗬嗬,看的出來,醜人麼,這麼看,臟師兄還是順眼點。”
“以貌取人,可不是好習慣,男人,最後看的還是才能,為人。”李樂抬手看了看表,“喲,我得趕緊走,彩排快遲到了。”
瞧見李樂扒著門框要跑,小紅道,“哎,那個鬱蔥怎麼?”
“交給老王,我走了啊。”
“噔噔噔噔......”
小紅走到窗口,就看到李樂已經跑到院門口,鑽進了出租車。
“哎,來了就走,當這是公交車站?”
出租車上,李樂喘口氣,一低頭,看到手腕上念珠,逐漸把曹鵬,田胖子,小陸,鬱蔥幾個人串成了一串。
。。。。。。
911,不是跑車,不是飛機撞大樓,是燕大全體上課的前一天。
“小子,這就走啦?”芮吉士手捧一本書,坐在門口的躺椅上,眼皮一抬,看向拎包出來的李樂。
“荊師兄明天就回。屋子我都掃乾淨了。你看院子裡收拾的怎麼樣?”李樂笑道。
“放那就是,你非得費這個勁。”
“嗨,順手的小活。您和周老師這麼大歲數,乾不得,還得央著人,多麻煩。”
“倒是沾了你的好,又吃又喝,臨了還出力。”芮吉士笑道。
“我啊,就是個孫子的命,在王士鄉老爺子那,都是乾活乾慣了的,您還沒養鳥養魚養蛐蛐兒呢。”
“王老師是個大玩家,我是有那個閒情沒那個本事,還是彆搞得‘生靈塗炭’了。”芮吉士說完,從手邊的小凳子上,拿過一本書,遞給李樂。
“我出的書不多,要麼是些教材,要麼是些不過萬字的小文章,這是十幾年前幾個學生整理的教材,你拿去看。”
李樂雙手接了,看到書名《國際經濟法概論》,不厚,還有些舊。
“記得我姥爺和我說過,著作等身這種事,強求就落了下成,反倒成了‘著作家’,換個視角翻炒舊學,缺考證,少精研,最後往往漏洞百出,成了汙點和彆人的笑柄。”
“是這個道理,以寫書為目的的刻苦努力,這種夢還是彆做比較好。既然鐘情寫,那就認真先寫好一篇文章,自覺學問多一點的,不妨多花時間精深學術。篩選揚棄,求博達深,厚積薄發,所謂,板凳寧坐十年冷,文章不寫一字空。”
“嘿嘿,您這說的又深了一層。”
“哈哈哈,小馬屁精。”
李樂翻開書來,扉頁上毛筆小楷寫的一行字,“誠無不動者,修身則身正,治事則事理,臨人則人化,無往而不得誌之正也。贈李樂小友惠存。”
再往後翻,幾乎隔幾頁就有一段批注和紅筆劃線的修正。
“老爺子,您這給我?您以後?”
“我隻是年紀大了,不是腦子不好了。”
“嘿嘿,謝謝您。”
李樂抱著書,恭恭敬敬的給芮吉士鞠了個躬。
“我回宿舍啦。”
“回吧。”
拎著包,剛走出院門,就聽到芮吉士說道,“常來玩兒啊!”
“哎呦。”
李樂腳下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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