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咱們在電影裡看到的,什麼浩南哥威風八麵,銅鑼灣扛把子,畫地為王,一方諸侯。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
“可等你去過了,看過了,也就能明白過來。港島那地方,原本就是小,還弄了好幾個幫派,每個幫派裡少則四五個,多則幾十個字頭,每個字頭下麵幾十號小弟。”
“所謂的地盤,其實特麼一條街。在內地,就是個街霸。彆說局長所長,就是聯防隊長,這些什麼大哥的,見到了都得點頭哈腰,搶先買單。”
“看著風光,開個酒吧、KTV就頂天了,也就在菜市場能威風一下,俗稱小癟三。普通百姓怕你,其實更看不起你。官麵上不收拾你,是覺得你還有那麼點收攏社會閒散人員,控製案件發生率的作用。”
“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一個交警都能斃了那什麼龍頭,還屁事沒有。”
對話框裡,又瞧見梁燦發來的自己對這些社團的見聞和了解,李樂想了想,打字過去。
“好歹都挺有錢的不是?”
“啥錢啊,二八原則,貧富差距極大,最底下那群小嘍囉在那些大哥開的酒吧迪廳KTV裡混日子,代客泊車,當安保,甚至還得打掃衛生刷廁所。掙能掙多少?今有明無,一天能有個幾百塊頂天了。”
“無非都是一群社會底層小癟三,學著人家博出位,被忽悠兩句就去拚命,等到腸子流一地,才哭天抹淚,啊啊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還有那些中層的頭目,也就那麼回事。我見過一個,買了個二十多平的四手房,開著個三手的豐田,結婚生孩子一家四口住裡麵,天天愁怎麼還貸款,還完貸款,一看剩不到兩萬塊,還得管著一家人吃喝,上學。”???.????????????????????.?????
“打架時候,一個麵包車擠進去幾十個人,輪胎被戳了,走到天黑還走不回家。”
看完這一段,李樂捂著嘴,樂得全身都像手機在震動,好不容易緩過勁,抬手打了一段話。
“燦哥,具體怎麼做?我都計劃好了,我們去銀行應聘保安,誰鬨事就把誰扔出去,每月銀行還得給咱們按時交保護費,甚至還給上社保!多好!”
“哈哈哈。前兩年暑假我去港島玩,見了我那個姑父,你知道他說什麼?”
“啥?”
“阿燦啊,你知道不,最近經濟危機,市場蕭條,我們要裁員,到了三十五歲,就不能用了,得減員增效啊。你聽聽,這是社團大佬說的話麼?”
知道梁燦嘴臭,沒想到還是個段子手,笑著回了,“那錢呢?”
“都讓最上麵那些人拿走了。回歸前鬼佬管的鬆,不想管,還能風光風光,現在,哪敢那麼囂張,露頭?露頭就秒。所以,提桶跑路的,忙著轉型洗白的,都想往正道上靠。現在港島有句話,賣白粉的掙不過賣奶粉的。”
“就像我舅一樣,弄個說的過去的身份頭銜,誰跟錢過不去?但這些人也白搭,是能搞先進產業集群還是高價值產業鏈?真要有那兩把刷子,怎麼不去中環收保護費?日落西山啦。”
李樂咂麼咂麼嘴,打上幾個字,“紅旗一展,天下太平。”
“不和你說了,大金子請吃烤鵝腿。”
“彆讓隔壁的把名號搶過去,說成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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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琢磨過來梁燦說的嫩模是個啥樣嬸兒的,經過幾天課業“摧殘”的李樂,又被用李樂用的順手的森內特教授,以1V1的課程輔導為名,給叫去了裡士滿的家裡。
“你手裡的是一個成年智人男性的頭骨,和這個尼安德特人的對比一下。看看能找出多少不同來。”
“哦。”李樂點點頭,把手裡的頭骨和桌上的拚接的頭骨並排在一起,左右比劃了好半天,這才說道。
“智人,也就是咱們先人,頭顱高聳,成穹隆狀,而尼人的,是低矮的圓拱狀。”
“現代智人,這一塊。”李樂摸著手裡的後腦勺,“枕骨不明顯,或者消失了,但尼人卻特彆鮮明突出。”
“智人眼眶上沒有明顯的骨禿,尼人有,智人顴骨突出,尼人沒有。”
“就這些?”
“我一個學社會科學的,能叫上名字來就算不錯了。”李樂翻了個白眼,右手不自覺的在頭蓋骨上麵盤著,頗為順滑。
“這個呢?大腦容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