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除了上課需要簽到,按時交作業論文,準點參加考試,還有準時交學費,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自己管自己的學校來說。體育館發生的這種事情,除了特定人群會私底下八卦兩句,根本沒人在意。
每個人都很忙,大一的在忙著spring?week春季周的大公司實習麵試,大二的在應付月考,大三的在忙著找工作,碩士們在薅著頭發準備畢業論文,博士,那是種什麼生物?
李樂在給學校過來的管理老師重新“描述”了一遍過程之後,就顛顛兒的回去,該乾嘛乾嘛。
華人留學生的三個圈子裡,有了些傳聞,說是有個大陸來的交換生,“手刃”T島來的富二代。
過程結果不論,但是李樂這個人,倒是出了點小名。
“你沒事吧?”???.???????????????????.??????
左妙辰和宋襄在餐廳轉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正滿麵愁容咽著煮土豆塊配豌豆泥,白水煮豆橛子配白水胡蘿卜的李樂。
兩人一坐到對麵,左姑娘把一盒酸奶朝李樂麵前一拍,便問道。
“什麼事?”
“抽那個巴子的呀。”
“咋滴,額還得給組織彙報哇?有這規矩?那我也得找得到組織哇,倫敦政經學院D委會?書記是誰?”
“誒,彆瞎扯。你沒受傷?”左妙辰關心道。
“我要有事還能在這裡享受這種人類祖先菜係的美味?”李樂扒拉著盤子裡豆橛子和土豆塊子,“yue~~~~~”
“你,我還沒吃飯呢?”
“閉眼入,眼不見不煩。”李樂往嘴裡扒拉一口,捋著脖子順下去。
“我找人打聽了,姓江的那家夥現在正在醫院裡蹲著呢。”宋襄說道。
“蹲著唄,一年交那麼多保險,不用白不用。”
“這事兒,怕影響不好。”左妙辰摳著桌角,一臉擔憂,“在這個學校,不像在國內,要是......”
“什麼影響?你們就喜歡瞎捉摸,過度解讀,這就是一個在運動活動中,因為訓練過程產生的意外,就像打籃球一樣,搶籃板踩在彆人腳上,明白?”
“隻不過,兩個人一個是內地,一個是島上,就這麼簡單。”
“真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該乾嘛乾嘛。彆瞎操心。”
“不過這話,學校能信?不會認為你是故意的?”左妙辰眨眨眼。
“哎,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啊。”李樂抓過酸奶,撕開盒蓋,一股腦都倒在了土豆上,深吸一口氣,開始往嘴裡炫。
“不過那邊的幾個姑娘私底下都說你好帥。”
“為嘛?”
“那個姓江的,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又渣又壞,仗著有幾個臭錢,淨乾些臟事兒,你知道不,他還飛葉子呢?他們說你這是為民除害。”
“我哪知道他過去什麼樣,好壞與我無關,又沒渣到我頭上。再說,裝桶裡灌水泥沉海那才是除害。事實真相就是,這是正常訓練的意外,。”
宋襄見左妙辰還想說,拉了拉衣角,衝左姑娘遞了個眼色,說道,“嗯,知道了,就是個意外。”
這時候,李樂手機響了,按鍵,接聽,然後“嗯嗯嗯”的點著頭。
掛上電話,李樂衝兩人笑道,“得,就是不經念叨,學校來電話,我得去一趟。”
“要不要我們陪你去?”
“不用,這事兒,越少人摻和越好。”李樂低頭把餐盤裡的各種粘稠的糊糊和菜葉子,呼嚕呼嚕扒進嘴裡,起身一抹嘴,唔嚕道,“下周末去我那,叫上上次的那些人,請你們吃烤肉,怎麼樣?”
“烤肉?BBQ?”
“為啥?”
“我女朋友來,她請客。”說完,李樂端著盤子,晃悠悠走了。
“他什麼意思?”左妙辰看了看嘴角依舊青一塊的宋襄。
宋襄歎口氣,“讓你死了這條心。”
“我不,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可心的。”
“人家把話說的這麼直接了。”
“一切皆有可能。”
“懸。”宋襄搖搖頭,“你沒覺得李樂這人和咱們不一樣麼?”
“帥點?高點?”
“你這都是啥啊,我就想問,接觸這麼長時間了,咱們隻知道他是燕大的交換生,是長安人,關於他的其他其情況,他說了沒有?”
“我沒你見過的大人物多,不過你想想,李樂身上是不是有些和那些人相似的味道。”
“那不挺好?成熟穩重,又有責任心。找男人不就得找這樣的?不像你們這些青皮,整天咋咋呼呼的。”
“嗨,我怎麼和你說不明白呢?哎,你自己琢磨去吧。”宋襄抬手,揉臉,碰到嘴角,疼的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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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來到在老樓的學校行政層,剛走出電梯,就瞧見安德魯已經站在門口。
“速度挺快。”安德魯笑道。
“看見您的
笑容,說明,問題不大?”李樂也跟著笑了笑。
“我笑是因為亨利又進球了。”
“好吧。那,有什麼消息沒?”
安德魯搖搖頭,“沒有。我不知道。”
“行吧,哪間屋,都有誰?”
“學生會代表,副教務長,還有國際交流中心的經理。”
“我要注意什麼?”李樂問道。
“實話實說。”
“嗯,知道了。”
安德魯領著李樂,進了一間隻掛著門牌,卻沒有名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