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奪被大戰,敗下陣來的李樂,揉著有些僵硬的肩膀,晃晃悠悠的起床,看到裹得像蠶蛹一樣的,隻露出頭發的大小姐,咂麼咂麼嘴。
這人,睡相還好,就是以後,一個被窩裡膩歪的事情,有點難。
換了身運動服,下樓和安保過了幾招,被放倒的李樂躺在地上直喘粗氣。
“sir,今天你好像不太行。”一個叫門捷列夫的胡子哥笑道。???.????????????????????.?????
“誰說的,再來,再來!諾夫,奧列格諾夫同誌呢?”
“他今天值班,要不然讓謝苗來?”
李樂看了眼一旁正在硬拉170公斤,依舊輕輕鬆鬆衝自己擠眉弄眼兒的壯漢,“算了,今天放他一馬,改天再收拾他。”
“sir,上次您說的打靶的事情,我聯係好了,下周隨時都可以去。”
“真的?”
“在利茲那邊,開車得一會兒,不過在那兒能玩到製式的東西。”
“那挺好,我看看時間,一起。”
“我們都玩膩了。”門捷列夫伸手,把人拉起來。
“臭顯擺什麼,走了!”摘掉拳套,朝胡子哥懷裡一拍,“晚上樓頂花園,叫上夥計們來燒烤,我下廚。”
李樂提提褲子,轉身走人。
聽到身後幾人說道,“昨晚上巡查時候聽見沒?”
“聽見了,怪不得。”
“年輕人麼,理解,就是老房子,隔音不好,得給老羅賓提提意見。”
“就是就是。”
艸,你們閒不閒。李樂腳步不由得加快幾分。
一身臭汗的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看到房間門口,站著一個拎著旅行包,身旁兩排掛滿各種衣服的移動衣架的姑娘,正衝著走廊天花板發呆。
“狗的毛擰,莉秀。”
“啊,李先生。”
看到上身濕了半截運動T恤,貼在身上,把胸肌腹肌展露無餘的李樂,莉秀不由得多瞄了幾眼,又趕緊低下頭,45度鞠躬。
“客氣啥,在我這兒不興這一套,以後彆鞠來鞠去的,又不是見長輩。”
“倷。”莉秀應著,又來了一個。
“哎,死性。”李樂歎口氣,掏兜拿出房卡,“怎麼不進去?”
“大小姐隻是說來這裡,我在等電話。”
“至於麼,你不會給她打?”
“大小姐在睡覺,不到時間不好催的。”
“行了,進來吧。”
房卡一插,“滋啦”一聲,門開。
“這麼多衣服?”李樂指了指兩排移動衣架。
“不同場合需要不同的服裝。這還隻是不到一半,酒店那邊還有。”
“噫,有錢人的生活。你先進去,我來拉。”
“啊,不用不用,我來。”
“順手的事兒,你趕緊瞧瞧起床沒。右手邊那個房間。”
莉秀隻好點點頭,進了屋。
“大小姐,大小姐?”
敲門的時候,莉秀瞧見另一個房間裡的“戰場”遺址,裹成一團的被子,地毯上,床角,床尾凳上麵淩亂的衣服,臉上一紅,心道,真激烈啊。
。。。。。。
“過來,吃飯了。”李樂喊道。
梳洗打扮一番的大小姐,打著哈欠,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站在桌前的莉秀,“你怎麼不先吃?”
“我讓她先吃,她說非得等你。”
“哦,莉秀,坐吧。”
“是,大小姐。”
“早上吃什麼?”李富真撐著桌子,探頭往正中間的鍋裡瞧。
“**雞蛋做的湯,撥的麵魚,還有我弄得醬牛肉,新醃的雪裡蕻。湊活吃點吧,不好叫莉莉絲他們送餐過來。”
“好香,是吧,莉秀。”
“嗯,香。”
問我乾嘛?彆問我,我是個小透明,我啥都沒看見,也聞不出來。
彆和我說話,大早上這不是吃飯,這是吃狗糧,還齁甜的那種。
可真看到紅白相間,冒著熱氣,香氣升騰的一碗麵魚,上麵蓋著的幾片肥瘦相間,帶著筋頭的牛肉,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容易麼我,多少年都沒吃過像樣的早餐了,萬年不變的三明治配冰美式,哎,命苦。
看到大小姐抓起勺子吃了口,這才跟上。
咦?好吃哎,酸酸的湯裡帶了點胡椒,香蔥,一口下去,早起時的那一點寒意被驅散,柔韌滑嫩的麵魚,也不多嚼,在嘴裡滋溜一下就穿過喉嚨,進了肚,帶動著整個胸口都暖暖的。
配上肥厚適中,沾著微甜醬汁,彈牙的牛肉,爽脆的雪裡蕻,一勺接一勺,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