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倒覺得你和我的一個師兄挺像的,過得隨性。等你不想在LSE待了,來我們那怎麼樣?”
“你這算邀請麼?”
“我們那也有好多有趣的人和事。”
“好。”
兩人碰了碰酒瓶。
“看森內特教授的意思,你這邊交換完,要是願意,可以到這邊來繼續讀書的。最近有兩個你們一起來的交換生,找到我問正式留學,還有申請腐國大學的事,而且想要我幫忙找教授寫推薦信。”
“說
給你什麼好處沒?”
“你怎麼知道?”
“有人來做交換生,目的就是為了出國做準備,先來探探路。這不都是正常操作?越來這裡越知道,其實哪裡都一樣,一樣講求關係。隻不過方式不同。”
“你呢?”
“我沒有,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不同,頂多是理論和研究範圍方向上的差異性,沒有那種肉眼可見的技術型差距。”
“還是得紮根本土才能開出茂盛的花,換個土壤,隻能不倫不類。”
“我就是來見見世麵,看看所謂的世界上頂級的社科類院校裡,是個什麼樣子,都在做些什麼。”
安德魯看了一眼旁邊笑聲不斷的女人圈子,“森內特教授給說過沒有,這裡不是個做學術的好地方。”
李樂抿了口啤酒,“說了,我也看出來了,說這裡是個金融技工學校,倒也不為過,實用課程大於理論課程。來之前,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功利的大學,在這裡所有的修煉都是為了更快地工作,拿高薪做準備。”
“Seeing?is?believing。”
“哈,就是這個意思,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
天下沒不散的筵席,晚上十點多鐘,在公寓門口,和被安德魯攙著,喝的雙腳虛浮卻又神采奕奕的森內特教授告彆。
同被宋襄拉走,一臉幽怨的左妙辰說再見。
與嚷著“義父,何時再來一場”的十幾個留子們擺擺手。
送走鑽進車裡,依舊打著飽嗝,還不忘提醒明天一早要參加的活動的莉秀。
李樂拉著李富貞,笑了笑,“倒是辛苦你了,一晚上幫著招呼這群人。”
“幫你維護形象,不是應該的。”
“我要什麼形象,又不是在社會上。”
“不是有句話,叫熟人多了好辦事,你給彆人留下好印象,以後路就寬很多。”
“怎麼,這就想著主內了?”
大小姐沒回話,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和阿爸說的那個約定,你還記得不?”
“那個三年業績提升的?”
“嗯。”
“怎麼說?”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年這時候就能提前完成了。”
說完,臉一紅,伴著酒後的暈染,更顯得嫵媚。
李樂知道什麼意思,抓起另一隻手說道,“我有個同學,仙女,我見過最有才情的女子,她告訴我說,時機到了,就順其自然。”
“可你還要......我怕,你家裡。”
“早定早了,憑什麼他們能二十二三就行?州官放火?百姓也得點燈不是?”
“你們不是有什麼政策麼?”
“彆刻板印象,那是鼓勵,不是強迫,再說,可以先走其他流程。”
“嘿嘿,你不後悔?我這把年紀,還是個老外。你奶奶說,以後路就窄了。”
“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有些彆人眼裡的金光大道,不一定就合適。走自己的路,想說誰說誰去吧。”
“再說,有錢的不一定有你好看,好看的不一定有你有錢,我牙口不好,樂意。”
“去你的。”
李富貞嗔怪的給了李樂一拳,不過眼角笑意和臉頰泛起的酒窩和梨渦,分外醒目。
“哎,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要不我們......”
“你想乾嘛?開了一天的會,累了,不想動。”
“想啥呢,思想不健康。我說,散散步,消消食兒,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哦,好。”大小姐點點頭,“那為什麼不是一百,一百一?”
“人彆那麼貪心,就像,有你,就足夠了。”
“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的。”
“哪有,修煉兩輩子,這算什麼,我稀得說......”
夜色路燈下,人影長長短短,兩人慢慢走在泰晤士河邊,背後月如銀盤,身前,燈火絢爛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