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保鏢,一身血氣。”
“我怎麼沒看出來?”
“多學多看,時候到了,自然就能瞧出來。你呀,多上上心,彆像你爸和你哥,整天和一些女人掰扯不清。”
“您想什麼呢,我就想當個米蟲,有吃有喝就成。”
鄭老頭微微一笑,指了指兩個安保,“阿兵,你去讓司機把車開到門口,阿武,你去看看紮西堅參大師那邊人還多不多。”
“是,九叔。”
等兩人都走開,鄭老頭衝孫子說道,“回去,找安保公司,看還有沒有更合適的。”
“是因為動手沒能?”
“是因為盛氣淩人。咱們,隻是商人。”
“嗯,知道了。”
。。。。。。
“紮師傅,佛法高深,心有所得,多謝多謝。”
“嗯,我也有感觸。”
“兩小時,你睡了一大半,這叫有感觸?”
“這不就證明了紮師傅的功力?”
“紮師傅又不是催眠師。”
“行了,彆扯淡了。”李樂扯扯韓智和梁燦,對紮西堅參笑道,“你晚上的飛機?”
“對,趕緊回去,西黃寺那邊還有學院的考核。你怎麼走?”紮西堅參問道。
“我坐火車,一路躺回去。”
“那就燕京再見。”
“好。”
和紮西堅參告彆,三人出了文化中心。
“接下來去哪,明天才走。”
“要不去紅磡?”梁燦提議。
“乾嘛?”
“看演唱會,今晚上是哥哥的熱情演唱會,去不去?”
李樂想了想,默默歎口氣,點點頭。
一場熱情演唱會,七套雌雄莫辨的造型,見識到了長發披肩,還有經典的白色羽毛,如預兆一般的天使裝扮。
原本在視頻裡斷斷續續的看過、聽過,可當在現場和上萬名觀眾一起被那種氣氛包圍下,李樂還是感受到久違的心潮澎湃,當用二十年後的眼光再來看這場演出,才能體會到一個藝術家超越時代的精神審美和眼光。
或許當世俗無法理解的時候,另一種選擇,才是最好的超脫。
第二天下午,九龍車站。
入站口前,李樂對梁燦擺擺手,“燕京見。”
“燕京見。”
“燕京見了啊。”韓智也點著頭。
“嘿,你真準備在燕京待著了?”
“再說,再說。”韓智裝出一副憨厚的笑容,在李樂看來,有些醜,算了,狗皮膏藥,隨他去吧。
“上車咯!!”
二十九個小時的車程,一線連九州,李樂躺躺坐坐,從嶺南一直到華北平原看了一路不同景色,周圍人說的話,從聽不懂到越來越熟悉。
可能隻有坐一坐這種長途的列車,才能體會到華夏的遼闊。
老祖宗是喜歡種地的,隻不過,越種越大。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車子緩緩開進燕京西客站。
“你去哪?”李樂問正趴著窗口看的韓智。
“我有戰友在這兒,去他那借住兩天。”
“然後呢?”
“沒想好,再說吧。”
“說吧,你這一路餿餿摳摳,蹭吃蹭喝,來燕京想乾嘛?”
韓智扭過頭,“老辛沒了,可他媳婦和孩子,等著錢呢。那錢,用了一部分,我給補上。我少花一分,他們娘兒倆就多有一分。”
“所以你就逮著我薅?”
“你不是人好麼?以後還你就是。”
李樂翻了個白眼,”就沒想過自己?”
“我還活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