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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開學典禮,李樂沒搞什麼爽文裡男主的語不驚人死不休,老老實實的念完八百字的老生常談,在聽眾們稀稀拉拉的掌聲裡下了台。現實生活裡,這種場合就不是什麼裝逼耍帥的地方。
這時候,也沒大屏幕,除了前幾排的人瞧見李樂的“尊榮”,後麵的人頂多瞧見一個圓寸腦袋。
不過有BBS,雖然看著初級粗糙,但李樂的照片被放上去之後,還是引得不少不知底細的姑娘們打出求偶遇,求信息的留言。
之後不知道是哪位姐們兒的一篇題為“關於從心理行為學上分析李樂同學的趨向性”貼子,給許多學妹們做了普及,有的唏噓不已,扼腕歎息,有的半信半疑,心存僥幸,但更有學弟,躍躍欲試。
李樂也瞧見,用“biajigou”的馬甲悄麼麼點了個讚。
大四課少了許多,可那是對正常專業,對正經曆號稱燕大四大俗之一經雙修的學生,依舊忙碌,尤其是少上了半學期的李樂,每天除了本專業那一套,更是得把這一塊兒給補回去。
馬主任打了招呼,經院的老師很給麵子,讓李樂過去拜完碼頭,得了一摞劃了重點的課本。
抱著書出了經院的辦公樓,沒走多遠就瞧見幾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小夥,頭發不管長短都打著啫喱,皮鞋鋥亮,還有一身小套裙的姑娘,畫著淡妝的,踩著不怎麼習慣的高跟鞋,呼呼啦啦從光華的樓裡出來,上了一輛中巴車。
李樂知道,又是哪個公司組織的秋招麵試來學校拉人去參觀,瞧著就財大氣粗,據聽說,這種公司,不管有沒有麵上,都會有一份伴手禮送上。
不過也難怪,光華麼,畢了業,去的都是金融證券銀行這種地方,要的就是那種離老遠就能聞到的金錢的味道。
這裡逐漸和LSE變得一樣,畢業起薪最高的,就是這些未來的金融巨子巨女們,縱橫銀海,日進鬥金,揮舞著鐮刀,替資本,收割著韭菜,從而走上人生巔峰,成為資本。也有個彆的,“啪嘰”!
而秋招的開啟,也意味著畢業季大幕的拉開。
自此以後,有人會為了一份心儀的offer,奔波於各個招聘會的現場,有人會點燈熬油準備著公務員,選調,考研,留校,教資,出國投簡曆,有人在為了補考焦頭爛額,有人會因為提前拿到offer,有了大段的輕鬆時光,也會有人忙著算計,蠅營狗苟。
瞎琢磨著,李樂回到寢室。
“嗨嗨嗨,有沒有去小西門吃飯的?”推門,嚷了聲,卻沒人答應,再一瞧屋裡,幾個人都悶著聲。
“怎麼了,今天是?”
李樂戳了戳,正捧著本磚頭書的梁燦。
梁燦指了指斜上方,金成哲的鋪位。
“咋了?有事兒?”李樂做著口型。
梁燦點點頭,指了指門外。
廁所門口,“大金子怎麼了?”
梁燦點上煙,嘬了口,“剛吵架呢。”
“跟誰?橙子?”
“昂。”
“為啥,不中午還雙宿雙飛的去吃飯麼,甜的膩歪。”
“事情在瞬息萬變中。”
“說了?”
“嗯。還是畢業之後的去向。”梁燦歎口氣。
“橙子不是被滇省高院定了麼,大金子不前兩天也說,找師兄的關係進了那邊的民族學院當輔導員麼?”
“黃了。”
“誰黃了?”
“大金子。”梁燦撓撓頭,“簡述一下,就是那邊來電話,說是那個指標又沒了,不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被人頂了。”
“橙子聽了,就說,不行就不去滇省高院,反正已經過了法考,拿了證,就找一家律師事務所實習,和大金子一起留在燕京。”
“大金子是不是不願意?”
“嗯,他的意思是,進高院,屬於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能這麼放棄,絕對不行。他自己民族學院進不去,就在春城找個彆的工作。可他那個專業,在燕京或者滬海,哪怕他們老家都好說,可在滇省,哪有那麼好找工作的?”
“就因為這個事兒吵吵?”李樂皺著眉頭。
“可不,不過都是為了對方好。”
“傻蛋麼不是?”
“誰?”
“倆一對兒傻蛋,你們幾個也是。”
“我們?啥意思?”
“沒啥意思,你去把那仨叫出來,跟我去吃飯!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眼睛就盯著腳底下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