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也是。對了,求你個事兒唄。”
“咋?”
臟師兄頭往前一湊,“小紅那邊不好說話,你回頭給她說一聲,給我調個學生質量好點的班。”
“現在這個班的學生太笨了,我特麼要是有,也得得乳腺增生。”
李樂笑道,“彆妄自菲薄,你也有。”
“啥?”
“廢話,男人也有乳腺,你個理科渣渣。”李樂譏笑道。
“我們那時候不學生物。”臟師兄找了個理由,“哎,換不換?”
李樂咬著筷子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臟師兄,你這也不是個事兒啊。研究所工資少,長樂那邊雖然錢還湊活,再加上萬安給你的顧問費,加一起看著還行,可就像你說的,你能掙更多。”
“你啥意思?”
“要不,你找幾個人,一起弄家律所?反正背靠燕大吃燕大,這麼多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的,誰手裡漏點案源出來都夠吃了。我在倫敦時候,瞧見有什麼魔圈所的,你以後也辦一個?”
“律所?”張鳳鸞先是一愣,隨即一撇嘴,“兄弟,你是不是覺得開個律所和開個小吃店一樣,辦個個體戶執照,弄張衛生證就成了?哪有這麼容易。”
“辦公場地,人數,執業資格,年限,還有注冊資金,最簡單的三個人三十萬,個人十萬,錢呢?我哪有?”
“還不是都特麼叫你喝酒喝了?”李樂嘀咕一句,“我借你呢?”
“你借我?行,就算你借我,還得各種司法局的審批。跑個單幫的非訴還成,但要是成立律所,就我這名字,往上麵一報,嗬嗬,不給過的麵大。”
“那要是求人幫你說說話呢?”
“誰能......”張鳳鸞剛一張嘴,就想起一個人,“你是說老祖宗?”
李樂點點頭,“這樣滴,下周三,是周老師的壽辰,我答應去給掌個勺,你跟我去打個下手,瞅機會找芮老爺子問問。”
“不好吧,老祖宗九十二了,這要是擾了他......”
“張鳳鸞,我就問你一句,這十幾年寒窗苦讀,你為了什麼?難道你就想這麼一輩子混下去?不問問,不去試試,你怎麼知道?哪怕不行,咱們還有彆的路徑。要不然,你對得起這些年一直在背後幫你學校,師長,同學和朋友?對得起你這一身的學問?好好想想吧你!”
“......”
。。。。。。
漢城金浦國際機場,往日裡繁忙的航班明顯少了許多,自從仁川機場6月份試運營之後,已經有四成左右的國際航班改到那邊降落,剩下的都是些國際短途或者那種起飛到降落,撒泡尿的時間就到地方的國內小飛機。
曾敏和寧小樂剛下飛機取完行李,就被一位操著娃娃音,穿著地勤工作服的姑娘用生硬的漢語給攔住。
“您好,請問是來辦畫展的曾敏曾女士麼?”
“AUV,這姑娘聲音好聽嘿,我骨頭都酥了。”寧小樂在曾敏身後嘀咕一句。
“你哪那麼多話。”曾敏回頭瞪了眼,又轉回頭,“我是,有事兒?”
“啊,曾女士您好,作為本機場的貴賓,請您隨我上車。”
“貴賓?”曾敏瞧見一旁停著的一輛挺迷你的擺渡車,“去哪兒,不是從那邊走麼?”
“那是普通旅客,我們從貴賓通道出站,那邊有人迎接。”
“誰啊?”寧小樂問了句。
瞧見地勤姑娘笑而不語,曾敏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一推寧小樂,“上!”
兩人坐上車,又有等著的兩個那地勤,幫著把箱子裝上。
小車到了貴賓通道,又有人上前幫著推行李,等兩人走出來,李富貞已經立正等著了,還有幾個人站在大小姐身後,翹首以盼的模樣。
看到曾敏,莉秀帶著一個女生,先行一步,湊了上去,“曾女士,這是為你配備的翻譯。”
曾老師還沒來得及答應,莉秀就躬身退到一邊。
“阿姨,寧姨,歡迎來漢城。”手裡舉著兩束花的大小姐,笑盈盈到曾敏麵前,一個四十五度鞠躬,倒是把身後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這是啥意思,沒給說過哇。
“富貞啊,這怎麼好意思,你還親自跑過來。”
“必須的,阿姨,這是禮數。”
“嗬嗬,麻煩了啊。”接過花,李富貞挽著曾敏,給介紹著,“這位是美術館的副館長鄭燦榮,這位是美術館油畫部的主任李珠閔......”
幾人瞧見大小姐不僅鞠了個對長輩才有的禮,還親熱的挽著手,這場麵似乎隻在對洪羅新的時候有過,也顧不得多看兩眼讓人心神蕩漾的曾老師,趕忙也開始一溜45度彎腰。
見過大場麵的曾老師倒也不怵,挨個在直起身後,握著手問好,寧小樂也跟著,心裡直樂,嘿,好玩兒,這搞得和國家領導人訪問似的。
等上了車,李富貞依舊挽著曾敏坐在一起。
“阿姨,咱們先去酒店,您歇一會兒,晚上,我阿媽過來設宴招待您。”
“行啊,不過,去哪個酒店,你貓姨應該還在希爾頓呢?”
“貓姨已經接過來了,在新羅,咱們自家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