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社科院家屬院的房子裡,李樂在廚房李“丁零當啷”。張鳳鸞蹲坐在小凳子上仔細的捋著蒜苗。
“我說,你這邊弄好了沒?等你的蒜苗下鍋呢。”李樂從廚房裡探出頭,
張鳳鸞手背一推眼鏡,“沒呢,這不得一根根弄乾淨,你瞧你買的都是啥?上麵都是泥。買淨菜多好。”
“你懂個屁,這種帶著泥的最新鮮,淨菜都不知道擱了幾天了。”
“吃貨!”
“酒鬼!趕緊滴,等會人來了。”
“這不弄著麼。”
“嘿,我這出人出力幫你找人,你這是對債主子的態度?”
“行行行,主子,您看奴才弄著這些能不能用?”張鳳鸞禁不住李樂的嘮叨,把筐裡捋好的蒜苗的先遞了過去。
“還行吧,回頭賞你一丈紅。”
“靠!”張鳳鸞嘟囔一句,“哎,我說,你家陽台上的那個王八是不是一會兒給燉了?”
“嗬嗬,敢打老王的主意,那給你的就不是一丈紅了,得是鶴頂紅。”
“得,算我沒說。”
兩人正鬥著嘴,就聽敲門聲。
李樂聽到,從廚房裡跑出來,一開門,“喲,當當姐,來了啊。”
張鳳鸞就聽一個女聲說道,“你這兒可不好找,我這從史家胡同到這兒,轉了好幾圈兒,這麼小個門臉兒,走過去三趟。”
“那你不打個電話?”
“哎,瞅什麼呢?”
“王賀。不說在你周圍三丈之內,都能見到他麼?”
“嘿,聽誰瞎扯淡呢。王賀今天陪他們家人去官廳水庫了。”
“趕緊進來。”
“還換鞋不?”
“不用,我家沒這個規矩。”
張鳳鸞聽到人進門,剛要撐起膝蓋起身,就瞧見一個長相普通,卻極有氣質的女生進了門。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目光相碰,“我艸!”
“我靠!”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你還沒死呢?”
“這不活蹦亂跳的,咋?”
“你大爺的臟鳳鸞!!”
“啊,彆,彆撓,我眼鏡,呀,臉,彆薅頭發!!啊!!!”
“嗨嗨嗨,咋掐起來了,都鬆手,當當姐,彆咬?,彆咬,籲,籲~~~~~~”
五分鐘之後,沙發這一頭,一個發型淩亂,臉上中了九陰白骨爪的幾道子長長的劃痕,一臉沮喪的張鳳鸞。
那一頭,胸脯不斷起伏,嘴裡氣哼哼的傅當當。
李樂拉了個小板凳,坐在沙發對麵正中間,左瞧瞧,右看看。
“不是,你倆認識?”
“哼!”
“哦,也對,忘了,你倆都是法律係的。”
“你倆啥關係?師兄,師妹?”
“哼!”
“情敵?”
“哼!”
“不會是,前男友,女友?”
“嗬~~~tui!”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