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剛要捏著幾張紙遞過去,就聽到正中,那位教過自己社會學理論的老師,說道,“算了,進門就瞧見你那個腦袋,簡曆彆給了,反正大夥都清楚。”
“就是,瞧瞧人家這自我介紹做的,多漂亮,你拿的那叫啥?就這麼著吧,先坐。”旁邊,教社會宗教課的女老師一指麵前的一個單人座位。
“誰先來?還按流程?”
“我先來吧,講英語,OK?”
“嗯。”李樂坐下,點點頭。
“為什麼不去報隔壁?”
“真的能?”
一時間,幾個老師都抬頭看了眼李樂,目光如炬,帶著高溫。
“哦,我覺得吧......”?李樂按照生是燕大活人,死是燕大死鬼的中心思想,說了幾句,“總之,我對燕大愛的如此深沉,我愛這裡的同學們,老師們,make?dream?e?ture!!”
幾句話說完,再瞧瞧眾位考官的臉上,帶了些揶揄的笑容,還有一位年輕點的,努力的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渾身抖動。
“還有,我在這裡的四年間,學到了......”
主考趕忙一抬手,“行了,彆說了,繼續,下一個問題,呃,專業文獻閱讀及翻譯,過。下一個,對本科期間做的研究成果和發表過的論文......這個,還問不問?”
“算了,說了也是這樣,自由提問吧。”
“好。那個,講一下你對哈貝馬斯‘資本主義晚期危機’理論的理解。給你一分鐘時間準備。”
李樂笑了笑,“那倒也不用,我的理解是這樣的,哈貝馬斯將晚期資本主義社會,因為自身發展中產生的沉屙積累,而導致的危機和其他社會形式共存的危機進行了區分。”
“諸如生態平衡的破壞......被清理出新危機論視野。目光集中,具體分析了經濟危機、合理性、合法性以及動因危機上.......”
“哈貝馬斯急於用自己的危機論的合法性取代馬克思的經濟危機論,但這使得他的危機理論的科學性大打折扣,但相對於那些極力渲染,和延續資本主義夢境的資產階級學者來說,是一種清醒的認知。”
李樂說完,主考左右看了看,“啥意見,說不說?”
“回頭私下說吧。”
“也行,還有誰?”
“我來吧,簡述一下符號互動論的演變和理論發展過程。”最邊上一位一直沒說話的老師看向李樂。
李樂略微愣了幾秒,“這個,咱們沒學啊。”
“書上有麼?”
“有幾句。”
“幾句就不去看了?還能愉快地聊麼?”
“能,我試著說說,您幾位聽聽?”李樂嘬了嘬牙花子,“符號互動理論由赫伯特·布魯默對米德的解讀開始,經曆了羅伯特·帕克,托馬斯,和休斯的補充研究,論述,自成一派。”
“而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符號互動論在融入到社會學理論中後,又分裂成了不同流派,比如芝加哥學派和愛荷華學派,具體爭論也發展出了,微觀和宏觀,能動性和結構,社會實證主義和解釋傳統的幾種爭論”
“......其中,宏觀互動論,社會建構理論,情感控製理論......”
李樂還想繼續吧吧,就聽提問的老師說了聲,“OK,就這麼滴吧,我沒問題了。”
主考點點頭,“還有誰,還有誰?”
瞧見幾人都微笑不語,一指李樂,“帶著你的破簡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