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
“檢查檢查。”
“不怕,你在車上了。”
“其實,他也就是嚇唬嚇唬你。”
“彆,看那勁兒,可不像說假話。”
“害怕了?”
“不怕,行得正坐得端,怕個毛。”
“郭鏗,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彆講好聚好散。”
“那是什麼?”
“是,都彆為難。”
“好聚好散,有什麼不對?”
“說出好聚好散,就像舉著一把槍,用溫柔體貼為彼此的借口,對所有的真心進行掃射。說的人灑脫,聽的人心碎,穿越山河的利箭,最後刺的都是兩人裡,用情最深的那個。”
“一言不合就拜拜,其實都是心如鐵石。賭咒發誓時,得以其偏愛,願儘平生之慷慨,緣分儘了就講飛蓬各自遠,且儘手中杯。”
“放不下也裝作放下,給一個笑臉就一彆兩寬?付出的感情就這麼波瀾不驚?所以,最好,都彆為難。”
“你這有些涼啊。”
“所以,想和我,沒有那種如膠似漆的熱情如火。”
“時光煮水,小火慢燉也行啊,到最後就是一碗十全大補湯,滋潤長久。”
“好啊,祝你長命百歲。”
“一樣,也祝你。”
覺著車內氣氛到了,郭鏗尋摸著,想著來個抓檔杆淩空換手,就聽“啪”的一下。
“嘶~~~~~”
“好好開你的車,不行我來。”
“哦。”
中午在自家服務區吃過飯,郭鏗等著去了衛生間的田有米,手機忽然響起。
“喂,我叫郭鏗,鏗鏘玫瑰的玫,不是,鏗,您哪位?”
“您好,我是宗良地,那個,賣房子的事情,還能談談?”
。。。。。。
人總有僥幸心理,三個字,不一定,或者,萬一呢?
可現在,對宗良地來說,不一定沒了,萬一也馬上就要變成了一萬。
想起剛才那個介紹自己來接盤的郵政開發公司副總老鄉的嘴臉,宗良地想的是要是手裡有把加特林,都給這人突突了。
“老弟,咱們是同鄉,我還能見死不救?這麼的,這個價格,我介紹一個人,你轉給他,他幫你平賬,你脫身走人。”
“老哥,你這樣,我裡外裡就虧了小兩千萬,辛辛苦苦幾十年,可就算是白乾了。”
“形式比人強,這話聽過沒?你不轉手,就以你現在的賬期,外債,還有半死不活的銷量,硬撐,你覺得還能撐多久?撐不下去,可就不是虧錢白乾了,你得想想今後吧,走法院或者讓人上門討債,可就不是這麼好商好量,還有這個價格了。”
“你,要不是當初你竄搗我中途接盤,我也不會現在這樣。”
“這話說的,生意場上,你情我願,我隻是給你分析利弊,拿主意的,不還是你自己,要怨就怨你自己貪,實力不夠,打腫臉充胖子。你以為房子蓋了就有人買?你看看滬海一年得蓋出多少寫字樓?老弟清醒清醒吧,有些夢有的人做得,有的人,還是安安穩穩在水汪汪裡曬太陽的好。”
“你在算計我?”
“彆亂說話,我用得著算計你?你自己上趕著來接盤,給的價格比彆人高一截,不給你給誰?誰和錢過不去?得,我也不和你廢話,看在同鄉情分上,我幫你拉來的關係,你自己看著辦。”
“你要是自己能搞定,自救,我倒是真佩服你,好好想想吧,告辭。”
人走了,留下宗良地在臨時改成的辦公室裡薅著頭發繞著圈。
在財務又進門把一份工程成本核算表,催款通知以及一封辭職信交過來的之後,這位宗桑還是一個忍不住,摔了杯子。
癱在沙發上,捏著核算表,看著上麵的未完成項的預算資金,想了想,扒拉開抽屜,翻著已經翻了無數遍的名片,琢磨著再努努力,看看還有能給自己伸一把手的沒有。
翻了半天,除了一聲又一聲的歎息,一拍桌子,一張白色的名牌震到了手邊。
拿起來想扔到一邊,可看到上麵的字,忽然想起前天見到的那個年輕的業主。
“黃哥,你聽說過長樂高速服務麼?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有個朋友找到我問問麼?正好想起你公司就在臨安那邊。嗨,我都是從海門走,哪走過那邊。是吧,規模挺大?”
“耿總,哪有,不借錢,不借錢,嗬嗬。就是想問你,你們姑蘇陽澄那邊的服務區是不是叫長樂高速服務?啊,是啊。”
“張老弟,是我,宗桑,呸,宗良地!我記得你的廠子在歙縣......”
宗良地打完一圈電話,覺得自己是不是開始病急亂投醫,可還是鬼使神差的試著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您好,郭堅郭總嗎?”
喜歡回檔:換個姿勢再來一次請大家收藏:(())回檔:換個姿勢再來一次小書包小說網小說網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