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李樂,劉楠“騰騰”跑過來,“樂哥,樂哥。”
“咋了,這還抹眼淚兒了?”
“成子,成子他。”
“行了,有啥事兒,慢慢說,從頭說,打個架麼,又沒傷人死人的,還能怎麼著?”
“不是,不是。”劉楠搖著頭,“成子,沒打架。”
“沒打架?”李樂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指指小飯館兒,“這邊方便不?”
“嗯,我大伯的店。”劉楠點點頭,
“走,進去說。”
等幾人坐定,劉楠這才把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一五一十的講了。
成子喜歡人姑娘,姑娘也覺得成子人好,可一個臉皮薄,一個薄臉皮,就這麼曖昧著好久。可這種事兒,姑娘哪能先開口,就等著成子。
一等不見,二等不得,三等老家就來了個信兒,給劉楠介紹了本地一戶好人家的“有誌青年”。
劉楠本可以不去的,可架不住有個“狗頭軍師”小川北,不知從哪看來的言情小說橋段,便讓後姐姐回,相親就相親,到時候不答應就是。不過這邊,看成子急不急,一著急,不就水到渠成了麼?
看多了各種格格的故事的姑娘,傻乎乎的信了“狗頭軍師”的話,覺得此計可行,臨走前還給成子留了個念想。
本來麼,在成子奪路南下之前的過程都符合設定,可沒曾想,成子到了鹽水鎮姑娘大伯家,正好趕上那位“有誌青年”上門相看,由此上演了倆男一女的修羅場。
“誒,之後呢,你什麼心情,成子什麼動作,那位什麼神態,是不是劍拔弩張,然後血流成河?”張鳳鸞翹著二郎腿,叼著煙,一臉吃瓜的表情,就差一把瓜子一杯茶。
“去你大爺的。”李樂抬腳給了臟師兄一下。
姑娘左右看了看,“就,成子對熊雄說,這事兒和你沒關係,看不上你,你走吧,熊雄不願意,說你是乾什麼的,這邊是兩家大人說過的,讓成子滾。”
“這就打起來了?”
“你推我,我推你,然後,熊雄個頭,勁兒都比成子小,一下子腳一滑,磕到台階底下.....”
“摔死了?”
“你丫閉嘴!”李樂瞪了張鳳鸞一眼。
“沒,哪有,就是,胳膊一撐,折了。”
“不是,就這點事兒?”
“就,就這樣。”
“那至於把成子給摁裡麵?”
一說起成子進了派出所,劉楠的眼淚“嘩”的一下,就如瀑布般落下,梨花暮雨連著哽咽,淚珠盈睫,肩頭抽動,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蹦,“都,怨,我,我不,該,聽小弟,的話。早點說,就,哇~~~~~”
“嘖嘖嘖,翠黛顰,珠淚滴,衫袖濕,柳眉顰秋波水溜,哎......”
“臟鳳鸞,你再嗶嗶,給你扔河裡,遊回燕京。讓你來是幫忙的。”李樂罵了句,轉過頭,從兜裡掏出包麵巾紙遞過去,“那也就是個糾紛意外,不至於吧。”
“熊雄不至於,可他媽不願意,找了鎮上的楊所長,非要處理成子。”
“這人,什麼來頭?家裡這麼橫?”
“熊家噻,做煤炭發家類,鎮上的大戶,熊雄媽老來得子,溺愛的狠喏。來,喝茶喝茶。”這時候,一個老頭從後門走了進來,提著一個茶壺,托著個茶盤。
“這是?”李樂看了看。
“我是劉楠滴大伯,要是知道有這麼個情況,我也不聽說親的話,讓楠楠回來相這個親咯。”
“樂哥,是我,怨我。”剛擦了眼淚的姑娘又開始哭。
李樂心一煩,說道,“行了,彆哭了,哭有啥用。”
劉楠趕緊關了閥門,大珠子沒了,兩眼紅紅的,泛著花。
“大伯,我是成子他哥,這事兒,我想問問,不是說是在蓉城開飯店的麼?”
“也開,也有飯店,大不大不知道,隻是聽說。”
“哦,這家人在鎮上勢力很大?”
“大嘍,有錢不就大麼?和縣裡都說的上話,人家有礦,一年給上麵交錢就不少,不得向著人家。”
“他的礦大?”
“還成,一年百十來萬是有的,前兩年差了點,聽說煤漲價,今年又起來了。”
李樂想了想,看看一臉壞笑的張鳳鸞,“你咋?”
“百十來萬,煤礦,哈哈哈哈。”張鳳鸞笑的手裡的煙灰都掉褲子上,“呋呋!”吹了吹,“煤礦,嘿嘿。”
“行了行了,咋辦?”
張鳳鸞笑了笑,“一公一私,公的我來,私的你來?”
“成吧,明天辦好,趕緊都回,後天二號了,一堆事兒呢。”
“今晚不去派出所問問了?”
“去了也放不出來,長長記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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