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疑似被劈腿,頭頂成了鄂爾多斯呼倫貝爾錫林郭勒,你選擇怎麼辦?
“涼拌。”
“啥意思?那不行,我得給小陸說。”
“說之前,你先摸摸你的臉。”
“乾嘛?”
“是不是像豬頭?”
“嘿,你這人。”
“要是你,我肯定會直接說,小陸......”李樂笑了笑。
隻不過這一笑,倒是把田胖子的那點氣兒給放了,琢磨琢磨,“倒,也是,分人。”
“哪怕你想告訴他,得有真憑實據,要不然,抵賴,咬死不承認,你算什麼?”
“捉賊捉贓,捉人拿雙?”
李樂一努嘴,衝著餐廳門口,“那種,算?一句話我們是發小,好朋友,就能把你懟死。”
“現在咱倆是你有條件來當工藤新一還是我有條件來當福爾摩斯?”
“都沒。”田胖子搖搖頭。
“搞不好,到最後,隻有你會變成那個奇怪的人,你尷不尷尬?”
“那要是有真憑實據了呢?”
“有,更難辦。”李樂拉著田胖子轉個身,“要是來上一句,我好愛她,我離不開她。人倆最後喜笑顏開的和解了呢?人麼,總有賤皮子的時候,而且,彆忽視情侶一致對外的決心。”
“兩人之間,和咱們這些外人看到的不一樣。感情如果變成被其他人左右局麵,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關係也會變得很微妙。”
“你是說,裡外不是人?小陸應該不會吧。”
“你能確定?說不不好聽的額,多少親兄弟都能掰了,咱們算老幾?”
“咱們就這麼看著?”田胖子心有不甘。
李樂攬著田胖子的脖子,“記著,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始終包不住火。隨它去吧。讓其自然發生。自然爆發,自然結束。有時候我們以為給的是一把鑰匙讓他去解決,但這把鑰匙在彆人眼裡可能是攪屎棍。”
“還有,小陸那個脾氣性格,隻會默默地處理這種事。吵也好,鬨也罷,絲毫不對外界擴大,隻會痛苦默默承受。”
“當朋友,要做的,是想想他知道真相之後怎麼辦,怎麼能讓人從裡麵走出來,彆讓事態發展到另一個極端,變成無法收拾的程度。”
“就怕萬一這事兒是真的,萬一小陸被蒙在鼓裡一直到最後,咋辦哦。”
“嗬嗬,小陸平時不說話,你以為他就真的傻?陸叔也這麼容易被蒙蔽?不要操之過急,任何事情都有它自身的發展規律。到時候,誰是傻子還不知道呢?”
“我反正把話撂在這兒,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不管你,我肯定得說,我不能看著小陸被禍害,哪怕他給我翻臉。”
“知道知道。”李樂嘿嘿一笑,“走,吃泡饃去。”
“哪家?”
“要不老劉家,牛肉滴吧,最近吃羊肉覺得膻氣。”
“小炒。”
“糖蒜多多滴。”
。。。。。。
第二天在唐華賓館的長鐵精工的年會,和豐禾的比起來,又是一番景象。
相比豐禾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有些梁山瓦崗寨一樣喧鬨的熱烈,長鐵精工這邊則是板板正正,規規矩矩,有條不紊,多了幾分隆重的味道。
兩下一對比,倒是顯出管理者的差異來。不過在李樂看來,沒什麼不好,每家公司都應該有自己的性格氣質,沒有獨立性格和特有氣質的企業,走不遠。
就像豐禾,類似自然界中天生天養的人,性格因素自然天成,樸素、真誠、帶點小聰明,少有刻意包裝體征,自然進化論準則下的天成之感。信奉弱肉強食之下的拚狠鬥勇是衝出生存體係的唯一法則。
而長鐵精工,則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遵守規則、踐行規範成為進步的唯一評判標準,守序、守約是企業對自己無限探索下的肯定,堅守既定的同時,又不缺乏靈活性和幽默感。
剛剛給員工頒發完獎狀獎品的陸桐走下台,捏了捏李樂的肩膀,“少爺,想什麼呢?剛在台上就看你不吱聲,你看小胖子多歡實。”
李樂瞅了眼早跑到音響台前,學著擺弄音響的田宇。
“沒啥?,就是昨天去了豐禾的年會......”李樂把剛才想的說了。
“你這作總結來了。不過也對,企業就是人都集合,沾了人字,也就得有人味兒,自然也會有脾氣秉性。”
“還有沒有人味的公司?”
“怎麼沒有,還不少。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給職能部門放那麼大的權限麼?”
李樂笑道,“增加扯皮的管理成本?”
“有這方麵因素,最關鍵的是不想公司沒了人味兒。”
“嘿嘿。”
“對了,上個月,那個國鎂的黃峻烈找到何揚青。”
“怎麼說?”
“想合作。”
“合作?”李樂想了想,“他現在的策略是高舉高打,貼身肉搏,三天兩頭搞一些新聞出來,挺熱鬨。”
“是哦,表演型人格,你得給他舞台,沒有,就得自己搭一個。”
“怎麼個合作法?說了麼?”
“想介入3C,但是大家電那一塊占據了大部分的精力財力,自營的那一部分,一直不溫不火,可架不住利潤高。就找來,說是想一起,借助現有全國門店優勢,搞一個店中店的模式。”
“他那種多吃多占,一人把控所有的性子,這背後,嗬嗬。”
“所以嘍,他這是看中百信全國3C賣場第一的名頭,想跟著借雞生蛋。讓何總遞話過來,想和我見見麵,我暫時沒答應他。”
“大概條件提了吧。”李樂衝陸桐搓搓手指頭。
“兩成的股份,我們開價,之後經營管理供貨渠道銷售,百信負責,他們的3C部門協助,之後,他們的門店裡開設的店中店,以及百信原有的門店,掛牌子改成百信國鎂。”
“嗬嗬,想的挺美啊。”
“你不得不說,是的。”
“打不過,就加入,之後再徐徐圖之。”
“你覺得呢?”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其實某個階段對百信來說,也是好事。他想借雞生蛋,你還想搭順風車不是?就他現在瘋狂擴張的速度,無非是想勾著3C這一塊兒,時機一到就是吞並。”
“可他不知道,我們的賽道已經不一樣了。”陸桐感歎著,“當國內本就不富餘的市場資金都流向這種低端的流通領域,爭的頭破血流,國外現在已經開始將大筆大筆的資金投向高科技產業”
“急功近利,內鬥嚴重,加杠杆拚命,仿佛在極短的時間內想要獲取最大的利益。其實最後就是一地雞毛,曇花一現,拿錢走人的固然瀟灑,可留下的那些人呢?”
李樂給陸桐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叔,需不需要幫忙?”
“你什麼意思?”
“多個對手啊,給我們的黃總一點危機感。”
“你是說?價高者得?”
“搞出點消息出來,放放風。”
陸桐眼睛一轉,“好啊。有殼麼?”
“有~~~~~,我有一個朋友......”
桌子這邊,李晉喬正拉著馬闖爸和田爸小酒涼菜花生米。
“呃......老陸乾嘛呢,拉著你家少爺沒停嘴。”田爸和老李碰了一杯。
“管他們,他們說他們的,咱們喝咱們的,老陸今天是主角。哎,你這三錢的杯子還分兩次喝,過分了啊。”
“最近實在有心無力啊,我這中午才剛喝了一場。”
“咋?業務?”馬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