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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喬最近幾天,在家,過得不是很順暢。
雖然曹豔一早帶著大隊人馬清掃完畢,讓老李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但曾老師回來之後,看到整潔的地麵,晶瑩透亮的玻璃,手一摸,一點灰兒都沒有的家具縫隙,花草葉子綠油油,連龜缸裡的老王,一身殼都反著光。曾老師根據之前的行為表現,認定老李肯定是要掩蓋什麼。
在周邊轉悠了一圈,給四鄰街坊送了點兒長安特產,回來之後,就初步掌握了老李在家作妖的“犯罪”證據。
“行啊,都會用鈔能力了?”
“哪有,這是房子太大,我一個人收拾不來,就想著給豔兒介紹生意,清理乾淨,好迎接曾老師歸來,讓曾老師也有個好心情不是?”
“你能想起來?”曾敏不信,“誰出的主意?”
“兒砸!”
“嘿,虧兒子還能想著你,你就這樣把兒子出賣了?叛徒,惡劣的,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
“我這坦白交代,還有錯了?”
“你要是咬死牙不說李樂,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現在,沒了,我兒子真可憐,攤上你這麼個爹。”
“不是,這,話怎麼到你那,都對了?”
“本來就是。這幾天,好好反省。”
於是李晉喬,認真的好好反省了幾天。
晚上吃完飯,一把馬紮,一把挖耳勺,就成了老李表現的工具。
“誒,彆亂動啊,回頭戳著了。”
“那你彆抓我耳朵啊。”
“我得有個抓手啊,不能懸空著不是?”
“吼吼,嘶~~~癢,癢!”
老李坐在沙發上,曾老師撩著頭發,躺在老李腿上,老李頭上戴著一盞小礦燈,一點點正給曾老師扒拉著耳朵眼兒。
“誒,這些天帶著兒媳婦兒出去一趟,咋樣,見識了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了吧?”
“哪有,你覺得都跟電視裡演的一樣?都是編劇憑著點隻言片語,注水,臆想出來的。沒有生活。挺好,跟正常人一樣,無非穿衣吃飯稍微講究了點。”
“那你也得讓編劇能接觸的到哇?估摸著跟你這個婆婆一起,收斂了。誒,這個,彆動,彆動啊,謔,看看,大不大?”
“噫,一邊去。”
“自已身上的,還嫌棄,假乾淨。”
“你真臟,行了吧。”
“嘁。來,換個麵。”
等到曾老師又側過身,老李把耳朵邊的碎頭發扒拉扒拉,捏起挖耳勺,慢慢摳摳。
“明天開始,我就要閉關了。”
“咋?又有靈感了?”
“見了三春,見了殷其雷,聊了聊,有點想法。”
“那你那個基金會呢?”
“貓兒下個禮拜過來,以後基金會大頭有她,我得畫畫掙錢養家,養基金會啊。”
“呋,呋!!”老李吹吹挖耳勺,把曾老師的頭擺正,繼續。
“上次你說的,貓兒以後,可能回燕京住了?”
“得看他和小樹聊得怎麼樣?”
“我聽你這麼一說,咋兩人都溫吞的,談戀愛麼,咋一點不熱烈。”
“人熱烈還跟你說?再者,四十多歲快五十的人了,還能和小年輕一樣?一天天淨吵吵。”
‘咱兒子年輕,不也沒?’
“李樂那心眼兒多的,毛再長點就是猴兒。小嘴一張,小詞兒成串的往外禿嚕,他不想,誰家姑娘能跟她吵吵起來?”曾敏搓搓耳朵,“我給你說,也就隨了你,不怎麼花心,要不然,三天一換,有你愁的。這多好,趁早結婚,趁早收心。”
“那可不,我多專一。”老李樂嗬道。
“嗯,口頭表揚一次,不記檔案。”
“不過,在長安,你和我媽,真沒給人閨女傳授點啥?”
“反正我沒,老太太,不知道。”
“不像啊。”
“嘿。”
“彆動,最後一點兒。忍著點啊,可能有......”
“丁零當啷”電話鈴響。
“你去接電話,我自已來。”
“服務不到位,等於沒服務,閉眼,咬牙啊。走你!”
“嘶~~~~”
“行了,看這,能炒一盤菜了。”
“李晉喬!”曾敏撐著老李大腿,一起身,給了老李肚子一錘,硬邦邦的,震手。
“嘿嘿,就防著你呢,兒子都不會。我去接電話。”
踢裡踏拉,李晉喬趿著拖鞋,接了電話,“喂,大哥啊,啥事兒?啊?是嘛!好好好,太好了,嗬嗬嗬,那肯定的,必須小子,必須得是小子,嗯,嗯,成,我努力,啊不是,我讓李樂努力。咱老李家下一代得人丁興旺啊。咱爸不也總說麼,惟願子嗣綿延。知道了,好嘞。”
看到李晉喬喜滋滋掛上電話,樂得在那搓手手。
曾敏湊過去,問道,“咋?大哥那有事?”
“好事兒,大泉,懷了。”
“大泉?”
“啊,蘭馨,蘭馨和大泉又造出個娃來。”
“真的?”
“可不,說是兩個多月了。”
“他倆不是一直都.....”
“這不是托大姐找人給看了麼。”
曾敏也挺高興,“行啊,這最好是個小子,咱家李樂壓力也能小點。”
“可不,不過,也不怕。李樂又不歸計劃生育管,生他四五六七個的,也沒人問不是?”
“你想什麼好事兒呢。我看那倆一點意願也沒,不會想丁克吧?”
“丁克,丁克個錘子,丁克年輕瀟灑,到老躺病床上,尿尿都沒人扶,要多慘有多慘。”老李一撓頭,“也是哈,不行,我給那邊老李打個電話,兩邊都催催。”
“誒,你進屋乾嘛?”
“睡覺啊。”
“看你今晚表現份上,勻你半個枕頭。”
“哎呀,終於卸任了啊,誰特麼愛乾誰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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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海小樓,一樓的一個房新收拾出來的房間裡,李樂把箱子裡的衣服拿出來,挨個掛好,剛摸到一個有點硬,還帶點弧形的布料,伸手拿出來還沒看清,就被人奪走。
“嘿,小氣吧啦的。”
“煩人,我自已來。”大小姐把李樂擠到一邊,自已收拾起來。
“得得得,給你,我拾掇彆的去。”
“那個箱子也彆動。”
“咋?還有啥維多利亞的秘密?”
“你懂得挺多啊?”
“那是李會長親身教育的好。”
“嘁。”
李樂笑了笑,把自已包拎過來,往外拿著書和資料,“明天我一早就去陪費老師考察,晚上才回來,你這咋辦?”
“我也有事兒,這邊滬海的旅遊局,有個去南高麗旅遊的推介項目要談,還有幾個潛在的投資項目和人得見一見,不一定來的比你早。”
“行吧,女強人,以後這家就指著你了。”
“你呢?”
“我願做一隻小羊,躺在你身旁。”李樂伸著胳膊,唱道。
“小羊好吃的,烤著肉嫩。”
“噫嘻,什麼心態是?”
“李樂。”
“啊?”
“你說,嫂子也能有孩子,咱們?”大小姐湊過來,扒拉扒拉李樂。
李樂膝蓋一彎,手一攬,把人抱了起來,“我說,十一長假,咱們去找小雅玩?”
“嗯。”大小姐低頭看著李樂,摸摸臉,又摸摸腦袋,“明天,給你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