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關鍵是折服在我們家有米高人一等的藝術水準和技.....嗯~~~術上。”
桌子底下,田有米踩了郭鏗一腳。
大小姐和李樂對視一眼,低頭直笑。
看到兩個孫子,一個孫媳婦,一個未來孫媳婦,四個年輕人一桌吃飯,張稚秀高興,招呼多吃,吃好。
“嗯,外婆,以後乾脆把李樂留滬海吧,這手藝。”郭鏗夾了塊草頭圈子塞嘴裡,豎了豎大拇指。
“哪能呢,都有自已的事業,又不是廚師保姆。”
“奶奶,隻要您說,想吃什麼菜,再遠,我都飛過來。”
“嗬嗬嗬,這小嘴,甜的來。”
“說實話麼。”
“富貞,可能分的清這甜言蜜語喲?”
“能的。他一要說假話,動小心思,左邊眉毛就要動一動的。”
幾人都看,正往嘴裡夾著油燜筍的李樂一抬頭,“她說的,你們都信?”
“來,你說句,我是女的。”
“我是女的。”
“看看,動了動了。”
“哈哈哈。”
家常便飯,讓小樓,多出幾分平日裡少見的喧鬨來。
吃完飯,李樂和郭鏗陪著老太太聊天,田有米和大小姐,湊到廚房刷碗。
郭鏗看了眼廚房裡,衝李樂小聲說道,“誒,這看著,千金大小姐也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啊?”
“你以為呢,正常家務,隻有想乾和不想乾,熟練和不熟練。”
“得了吧你,我可是看過她家那一排菲傭的。”
“怎麼,你以後也準備雇幾個?當地主老財?”
“這叫創造就業機會。”
“你有理。”李樂笑了笑,“有個事兒,我想找你幫個忙,前期給處理帶一帶。”
“彆,沒空,我這都整天忙的要死,馬上吳淞那個銀行審批就要下來了,一堆事兒呢。”
“正好啊,去姑蘇。能者多勞。”
“我不。”
“你不?這樣吧,你要是幫我辦了,我掏錢,再給你買一個比你現在的那個哈.....”
“我乾!啥事兒,你說。”
“啊,你不是忙?”
“不忙,自已兄弟,再忙也得幫不是?”
張稚秀瞧著倆人互相瞪著眼,笑眯眯抿著茶水,隻當看猴戲。
“是這麼回事,我這不是跟著費老師考察調研麼,在姑蘇臨時交給我個項目.....”
李樂把青年公寓的項目說了,“現在呢,又了一個小團隊,富貞那邊也已經安排好了對接的人,項目推進這個事兒,彆人和園區的頭頭,關係,都不熟,也就表哥你能先給帶一帶,等項目籌備完啟動了,你就可以撤出來。”
“就這?”
“昂。”
“嗨,我以為什麼呢?不就是協調對接和推進麼。”
“能行?不行咱可彆勉強。”
“不勉強,姑蘇那邊哥哥人頭熟著呢。包在我身上。”
“那行,就拜托了,一會兒等富貞過來,我把具體的一些資料和相關人員情況給你說一下。”
“成。”
“這是個好事兒。”老太太一旁聽了,笑道,“倒是有些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意思來。”
“哪有啊,奶奶,就是想給一部分剛踏上社會的年輕人,一個落腳的地方。”
“不以這個為盈利,或者薄利的思路是對的。要是牽扯到想靠這個掙錢,時間一長,好經都得被念歪了。有些事,不能隻想著經濟效益,還得看社會效益。”
“這也是試點,先試試看,積累經驗,要是能搞下去,有成效,就好推廣。其實吧,真要是追求經濟效益的,倒也不怕,你做了,總有個示範效應不是?終歸能讓那些年輕人多個選擇。”
張稚秀想了想,點點頭,“也是,好些,論跡不論心的。”
“你這跟著費先生,多學多看,收獲大大的啊。”
“對了,我這有個東西,你拿走,帶給費先生。”
“您以前認識費先生?”
張稚秀搖搖頭,撐著沙發扶手要起身,李樂和郭鏗趕忙扶了,跟著老太太去了書房。
在書櫃的一個抽屜裡,張稚秀取出一本畫冊,又從畫冊裡,捏出一張折好的泛黃的紙來,遞給李樂。
“這是什麼?”
“圖紙。建築圖紙。”
“建築圖紙?”
“當年我父親邀請費先生的舅舅楊錫鏐先生給設計的一座宅子,隻不過設計好了,卻因為地塊的原因沒能建成,但是圖紙保留了一張下來。還是楊錫鏐先生親手畫的。現在放家裡也沒用。你拿去給費先生,算是件小禮物,畢竟跟著老師,束脩不說,但是心意得有。”
李樂在書桌上攤開,看到一座帶著尖角的西式彆墅的外立麵圖紙,雖然過了這麼多年,還能看到細膩的筆觸,一點墨色沒有暈染,連上麵的鉛筆字都還清晰。
“行了,收起來吧,給費老師,若是問起,就說南潯張氏後人。”
“嗯,明白了。”
郭鏗瞧著李樂收起圖紙,咂咂嘴,笑問道,“外婆,這太外公還留下什麼金銀財寶沒?”
“金銀財寶,沒有,倒有些彆的。”
“啥子捏?”
“一頓排頭,啊要吃吃?”張稚秀抬手裝作要打,郭鏗一縮脖子,跳到一邊,“那算了!”
(寫的都是雞毛蒜皮,可有些前有因,後有果的,得交代清楚,覺得水了,就願讀者老爺們,當下開始,日複一日,福如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