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學習規劃:一,文獻閱讀和筆記。二、找一些學術講座參加。三、確定論文選題,擬定框架,和導師(或者和李樂溝通溝通)。四、撰寫兩篇小論文,研究方向與大論文一致(找李樂借東風,普刊也行,C刊最好)。五、找李樂幫忙輔導論文寫作。
目標:一、每周閱讀文獻,2篇精讀,3篇泛讀。二、完成論文開題報告。三、修改並確定論文框架。四,發表第二篇小論文。五、找個實習的地方(谘詢李樂有沒有好去處推薦)。
組會上,其他人在上麵口若懸河的講著PPT,張曼曼在字裡行間,都帶著“李樂”兩個字。
過完暑假再回來時,未見到那個高壯的漢子,心裡有些失落。
這才發現,自已大抵是“戀愛”了,那個圓寸腦袋的笑容,縈繞心尖腦海,揮之不去。
伊一日未來,思念便重過一日,在心間慢慢累積,隻覺的上課無趣,吃飯不香,CS把把被人爆頭,沙巴克也沒了意思,昏沉沉,無精打采,人都,胖了幾斤。
聽說這人是隨老祖宗南下出遊,又生出幾分豔羨來,若是自已,即便跟在費老師身後,拎包遞水,牽馬墜蹬,都好比祖墳燃起了絢爛的煙花。
可惜,隻能坐在這裡傾慕仰慕羨慕嫉妒。不過,也還好,最新的獎學金初評名單上,俺老張也有一號。
雖然比不上李樂那獨領風騷,通知都單開一頁的燕大伍肆獎,但實打實的鈔票到手,還是能讓家裡少賣一頭牛或者少賣點糧食。
就是聽說,這禿子已經是第二次拿到伍肆獎,本科時就已經把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心道這家夥,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掙錢的?嗯,不愧是俺老張看中的男人。
“張曼曼,張曼曼,到你了。”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啊?乾哈?”
“導兒叫你上去講你的PPT。”
“啊,這麼快?”
“趕緊的。”
“噢噢噢。”
張曼曼挪著步子,像一根行走的竹竿,到了台上,看了眼麵露微笑的導師,定了定神,打開自已的婆婆踢,經過上學期被李樂趕鴨子上架一樣的論文比賽答辯,張曼曼的心境早已又上層樓,再看這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已如土雞瓦狗,不足慮爾。
“暑假期間,根據導師的建議,我對我們家鄉,從建國後,個體特征、經濟特征和社會融入特征三個維度,以及人口流動、居留及落戶三階段決策的影響因素,進行了一次基礎的田野調查,大家請看這張圖,這是我老家龍江佳市樺皮川宏克力勞改農場.....”
“哈哈哈~~~”
“彆笑彆笑,和你們想的不一樣,這也是我後麵要講的地方組織機構和職能變化的內容之一。”
“曼曼,慢慢講,我們聽聽著你在勞改農場的日子。”
“導兒,你也這樣?”張曼曼眼皮一翻,“這是嚴肅的學術問題。”
“是學術,嚴肅嚴肅,得嚴肅,就,勞改,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張曼曼站台上,歎口氣,一群人,就不能對學術尊重點,想想人家樂哥,哎.....
。。。。。。
而被張曼曼想的夜不能寐的李樂,正在燕大小南門路邊,坐在車裡,對著大小姐千叮嚀萬囑咐,“媳婦兒,你可得看好了,哪怕慢慢晃,後麵司機再摁喇叭,都不能開快。還有,注意紅綠燈,注意彆搶道,誰要加塞就讓他加.....”
“你有完沒完?說完了下車。”後座,曾敏拍了一下靠枕。
“我這不是為了您安全著想麼?”
“彆廢話,你不在家,我都開了多少次了,最遠都去過延慶,還要你嘚吧嘚。趕緊下車!”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照看好阿姨的。”大小姐笑道。
“嗯,嗯?”李樂剛想點頭,“不是,你這話,咋聽著這麼彆扭呢?”
“有嗎?”
“有嘛?”
“嗬嗬,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看完畫展,幾點來接你?”
“五點半六點都成,請柬上不寫了麼,晚上六點半開席,正好,在中關村,走著去都成,你.....”
“誒誒誒,還說,趕緊的,親個嘴兒,下車了。”
“媽媽~~~~”
下車,換人,李樂衝大小姐指指曾老師,又指雙眼。然後就聽“嗡”的一聲,車子竄了出去,“我滴媽啊,您慢點兒!”
李樂有些驚訝,平時女神一樣的曾老師怎麼開上了車,就變得這麼暴力了?難道應了那句話,方向盤就是本性鑒定器?曾老師,藏得夠深啊。
進了校門,看到燕大三害之首的保安又換了身黑色的行頭,李樂嘬了嘬嘴唇,好嘛,這下更像偽軍了。
車棚裡,找到已經快仨月沒騎,落了一層灰的二八大杠,看著癟了的車胎,李樂推著,去了門口傳達室,一推門,笑道,“幾位老總,有氣管子麼?”
一年一度,新生報到,又看到燕園裡,百團大戰,彩旗飄飄,騎車經過的李樂心中早已經沒了波瀾,不過看到今年又多了變化,有當街打拳舞刀弄棒的,跳拉丁霹靂舞的,拉著人喊口號的,還有搭台子依爾嗨呦唱戲的,“群魔亂舞”程度比往年更甚,李樂感歎,這學校,越來越魔幻了啊。
左轉右轉,滑行,向前,到了係裡辦公樓下,二八大杠絲滑的一個甩尾,漂移入棚。
鎖車上樓,沒走幾步,就聽到“李師兄好”,“樂哥啊”,“噫!李樂”,“誒,來了啊”。
李樂點著頭,臉上掛起雲微笑。
“師姐,這禿子是誰?”
嗯?誰,誰說的?李樂眉頭一挑。
“噓,不想活啦?這是學校傳統黑惡勢力的代表,老教授們的掌中寶,校長眼裡的香饃饃,惹著他,輕則記過,重則記大過,讓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一個仙兒。”
嘶,這特麼誰傳的,這是誹謗,當街誹謗。
“哦哦,我就覺得這人好帥的。”
“師妹,收起你的口水,這種,不是你能想的。”
“咋?”
“你新來的,不知道,阿拉與儂港,聽說.....”
算了算了,不和恁一般見識。李樂邁著堅定的步伐,敲了敲惠慶辦公室的門。
“進!”
“惠老師。”
“回來了?”
“嗯。”
“來了,就收收心。電腦給你,你打字快,我這有幾篇資料,你把摘抄的部分輸進去,集合成文檔。”
“沒電子檔?”
“沒有,得純手工。”
“哦。”李樂放下包,又想起,從包裡掏出一大盒費列羅來,捧給惠慶。
“怎麼?”
“昨天剛領的結婚證。”
惠慶瞅瞅李樂,笑道,“我說呢,今天一臉喜氣的。好事,好事兒。祝賀,祝賀啊。”
“謝謝惠老師。”
“嗯,乾活吧。”
師徒倆坐了對桌,一個敲鍵盤,一個寫著東西。
隻不過,“惠老師,今年,真不帶新學生了?”
“嗯,有你就夠了。”
“這個,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