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誰?”
“......”
。。。。。。
帽子叔叔們出現的時機總是很那麼的,恰到好處。哪怕從所裡點個煙,走路到事發地點都抽不完。
又一次回了無比熟悉的場所。看著熟悉的顏色,桌椅,警示牌,標語,聞著熟悉的味道,小李廚子無比安心。
“你挺厲害啊?”一個兩杠兩星的老民警瞧了李樂一眼,“一對五?”
“還成。”
“自已會包?”老民警把手裡的一個小藥箱推過去。
“會。”李樂看了眼手上,剛才不知道怎麼了,估計是劃到誰衣服的拉鏈上,右手背劃了一道不算淺的口子,流著血,來時候,曹師傅給了一張衛生紙給摁著。
拉開小藥箱,取出紅汞水和紗布,膠帶,李樂呲牙咧嘴的操作著。
老民警看著費勁,伸手給幫忙,最後膠布一扒,看了看,又拍了一下。
“佛佛佛。”
“這知道疼了?一個燕大的學生,天之驕子文曲星一樣的人物,乾啥不好?在街頭和人打架。”
“啥驕子,餃子差不多。”李樂摸了摸紗布,“叔,手藝真好。”
“這都是基本功。”
“那是那是。”
“等一會兒吧,看看上麵怎麼說?”
“謝謝叔。有水麼?”
“嘿,你倒不害怕,以前常來?”
“長大的算不算?”
“你?”
“嘿嘿。”李樂靦腆的笑了笑。
老民警又盯著李樂瞅了一會兒,這才起身,一敲桌子,“等著。”
“叔,茶葉水有麼?”
“滾犢子,白開水,愛喝不喝。”
李樂在樓下抿著白開水,樓上所長辦公室裡,所長和指導員大眼兒瞪小眼兒。
“咋辦?”
“你是業務領導,你說。”
“這就不是單純業務的事兒,你彆想跑。”
“我跑啥?這市局來了電話,一會兒政治部閆部長親自來,我往哪跑?”
“還有吉大的頭頭,就不知道是哪個。”所長點點頭。
指導員點上根煙,嘬了口,“燕大的教授啊,這特麼快和院士一個級彆了。怎麼竄鼓到人市去了?”
“不說了麼?社會調查。他這一調查,遇到社會人了啊。該咱們倒黴。哎~~~”
“不,你彆這麼看,現在的結果興許是最好的。”
“這還好?”
“廢話,你想,要不是他身邊跟著這麼個牛逼的學生,再磕了碰了,出了點啥,咱倆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乾水警乾森警,守水庫守長白山去?”
所長一愣,隨即,“誒,那你這麼說,也是哈?那.....
指導員想了想,湊過去,“閆部長要來,咱們就這麼辦.....”
“你是說,一緊一鬆?”
“你還想都緊還是都鬆?不過,鬆這個度,咱們得把握好,麵子得讓領導來做。”
“那幾個小子?他們那邊要是找人來?”
“嘁,那也得大的過吉大,大的過燕大。就說吉大在咱們這兒,是個多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所長一拍桌子,“活該,碰誰不好?”
指導員摁滅煙頭,把凳子往前拉了拉,“話說,這個度,你覺得呢?”
“罰款?
“嗯,合適,回頭就這麼辦。”指導員點點頭,“還是你老江湖。”
“還是你提醒的好啊。誒,那幾個小子咋辦?”
“剛說你老江湖呢,這看上麵的意思。”
“明白。這不有那些苦主舉報詐騙麼?那就往那靠。”所長歎口氣,“哎,不過,這惠教授學生,哪裡出來的?這身手,看著嚇人啊。”
“可不,打死打傷都好說,可這控著勁兒,連特麼輕微傷都算不上,反倒是他自已出了血,這下,上麵領導一看,嗬嗬。嘖嘖嘖,這腦子。”
“所長,指導員,市局來人了。”一個警花過來敲門。
“走走走!惠教授在哪兒了?”所長問警花。
“在會客室喝茶呢。還有那幾個跟著過來的下崗職工。”
“知道了,那個大學生呢?”
“剛看了,和潘叔聊天呢。”警花回道,“哦,對了,潘叔讓我給您說一聲,這個大學生,應該是咱們自家孩子。”
“自家孩子?說哪了的麼?”
“沒。”
“算了,不說就不說。真有啥,家裡電話就該過來了。”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