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無限可能。隻要心中有夢想,伸手就能碰到天,隻要肚裡有餘量,就能再吃三碗麵。
李樂心滿意足的離開麵館,摸著肚子,一路嗝嘍著,回了公寓,至於那點熱量,明早來個三組六十個側踢,基本也就消耗沒了吧。
走到樓下,又看到一群風裡來雨裡去,縮著脖子,吹著手心跺腳的記者,守在路邊。真可憐,李樂感慨道。
抬腿剛登上台階,忽然有人叫喚一聲,“來了,出來了!!”
緊接著,饒是李樂身高體闊,也被聞風而上的記者們給衝了踉蹌。
“這尼瑪....”李樂罵了句,那點憐憫瞬間煙消雲散,覺得這群記者麵目可憎起來。
而那頭,大門開,那個女星,一身牛仔褲機車皮夾克大墨鏡,紅唇金發的造型出現在眾人麵前。
“嘁哩喀喳”,閃光燈乍現,連片,把站在台階上的李樂,晃得眼前一片殘影,李樂這才明白,為什麼這群明星,都喜歡帶個墨鏡,裝逼的同時還能擋閃光燈。
“斯皮爾斯小姐,您聽說了麼,賈斯汀在電台裡說你是個碧池,當時你們在演出後台,你就給他.....這是真的麼?”
“布蘭妮,你在前晚的訪談節目裡,告訴主持人,你曾經給兒童基金會捐了十萬刀,可現在兒童基金會說沒有這回事兒,你是在說謊麼?”
“嘿,你在十四歲,還在迪斯尼時候,就已經有了第一次,這是當時你的舞蹈老師說的,你想反駁麼?”
“斯皮爾斯小姐,有人在棕櫚島拍到你和一個男人約會照片,請你解釋一下......”
又是各種問題,連珠炮一樣的拋過去,李樂直咋舌,隻聽說紅空的狗仔以問題犀利聞名,但歐美這邊的,太特麼勁爆了吧。
歪頭看了眼,踩著恨天高高跟鞋一點點下台階的女子,一臉的麵無表情,遮在墨鏡後的眼睛不知道瞄向了哪裡。
想起了昨晚上,那個有些怯生生來打電話的姑娘,和現在的判若兩人,這就是明星們,鍛煉出來的人前人後的兩副麵孔麼?這幫記者又是炒作的結果?
小李廚子本著看熱鬨的心態,居高臨下的又掃了眼舉著各種家夥事推推搡搡,圍堵的人群,正嘀咕著公寓裡謝苗這幫安保今天怎麼沒出來,一扭頭,就瞧見一個行為鬼鬼祟祟,體態圓胖,一身哆嗦肉,麵光呆滯,年壽常暗,眉眼無力,長的肥宅氣十足的胖子,手裡拎著小桶一樣的東西,從後麵繞了上來。
李樂眼睛一眯縫,狗鼻子嗅覺係統自動打開屏蔽,聞了聞,一股子油漆刺鼻的味道。
好麼,這是準備在大庭廣眾之下來個大新聞?黑粉?趕緊旁邊躲躲,彆回頭濺我一身“血”。
正要挪步,豈料那個肥宅男根本沒有想著抵近偵察實施爆破,還隔著一段距離,就掀開容器的蓋子,喊了聲,“布蘭妮,你個狗娘養的碧池,下地獄去吧!!”
話音未落,手裡這一桶油漆一樣液體被用力潑了出去。
李樂眼瞅著,心道不好!腳下一個發力,就要蹦到邊上,躲開這當空的彩練。
隻不過不知是這人用力過大,還是手上打滑,再要不然就是李禿子溜得太快,跳開的地方正是那一桶油漆被潑出去之後前行的方向。
結果,就是大部分油漆被人高馬大的李樂用半邊身子給擋了下來。
於是,開年娛樂圈一個重量的,激動人心的,陰差陽錯的,救美的新聞場麵誕生了。
而主角,就是“舍身”攔油漆,說不上是倒黴還是“英雄”的小李廚子。
“我艸你打野!”
摸了摸身上,臉上,耳朵上的黏黏糊糊,散發著刺鼻味道的油漆,李樂臉色一暗,罵了一句,一邊想著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一邊很自然的就踹了出去。
“嘭”的一聲,鞋底和還拎著桶,為“失手”之後的懊惱所歎息的肥宅男的大胃袋,來了個急速親密接觸。
然後隻見一個球體人形,向後橫飛了出去,撞到了一米開外的柱子上,又是“砰”的一聲,接著,便是“噦,噦~~~~哇~~~”
肥宅男從柱子滑落到地麵,兩腿癱軟,兩手捂著胃袋,頭一歪嘔吐起來。一股比油漆更刺鼻,更難以描述的味道,彌漫開來。
“艸!真特麼惡心。”李樂又罵道。
而另一邊,被突如其來場麵搞得有些懵逼的狗仔隊員們,終於想起自已的本職工作,這尼瑪就是新聞夜現場啊,已經瞬間連標題都想好的這群人,趕忙拿起相機攝像機,對著台階上的李樂和胖子一頓猛拍。
聞訊趕來,又晚了一步的安保隊長安東諾夫,瞧見一身土黃色油漆,頗有些狼狽的李樂,心裡一驚,謔!怎麼是這位爺。
又看到那些要繼續上前的記者,眼珠一轉,手一揮,喊道,“上,拉著,推下去,讓李先生先去安保更衣間。”
謝苗幾個人聽到命令,趕忙快步走到台階前,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拉的拉,扯的扯,踹的踹,排成人牆,把狗仔隊員們給推了回去。
安東湊過來,“李先生,這......”
“無妄之災啊,出門沒燒香,這尼瑪!死胖子!”
“那個,趕緊,從這邊進,去我們安保的更衣室,清理清理。”
李樂又摸摸衣服,歎口氣,“得,這上身媳婦兒買的,下身老媽買的,都得扔了。”
“嗬嗬,您還在乎這個?”
“這是兩個女人厚重的愛,是愛啊,love,love,昂德斯坦?”
“私單私單,您先走,您先走。”安東推了推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