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東西都給您了啊。這事兒,您說的,每年寒暑假來幾個月就成。”
“對對對,來幾個月就成,嗬嗬嗬。誒,李,你知道庫比福勒麼?”
“啥?”
“啊,沒什麼,想起來一個人名。”
“苦逼服了?這啥破名字。走了啊,教授!”
“李,嗨皮牛也二!”
“嗨皮牛業二兔。”
瞧見李樂轉身出門,森內特笑了笑,扭頭看了眼地圖上,那個在肯尼亞南邊畫了一個圈裡的地名,KoobiFora。
從森內特的辦公室出來,李樂又去了一趟唐人街。
之後又拎著從林振明那裡拿到的幾袋子花膠乾鮑、海參燕窩,瑤柱乾貝,在上次那間牛肉麵店,見到了謝惟欽。
再出來時,謝惟欽不好意思道,“難為你還想著幫我介紹工作。”
“小事一樁,不過,成與不成,那邊你最好儘快給人個回複。”
“不用,我現在回去就給那邊發郵件確認,六月份我就能過去。”
“畢業典禮不參加了?”
“不了,已經參加過一次本科的,就那麼回事。”
“成,那這樣。”李樂想了想,“你什麼時候到鵬城,給我發個短信,我提前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這,不好再麻煩你了。”
“嗨,這有什麼,朋友來了有好酒。放心,肯定給安排好,咱有人。”
“那,謝謝!!”
“行了,估計沒什麼事兒,夏天咱們就能再見。”
“你也去鵬城?”
“嗬嗬,有個人要見。”李樂笑了笑,“走啦!新年快樂!”
“嗯,恭喜發財。”
“哈哈哈,下句就算了!”
。。。。。。
地中海之南,非洲之北,白色浪漫之城,卡薩布蘭卡。
臨近海邊的一條街道上,微暖和煦的海風,吹過一間咖啡館門前的風鈴,叮當作響。
一月份的陽光穿過櫥窗,在隻有幾張餐桌的小店裡落下一片金色的慵懶和柔軟。
店內寥寥幾人,看書,看報,聊天,愣神,一派祥和。
“先生,您的意式濃縮。”
小小杯子的咖啡放在一個穿著白色亞麻襯衫,敞著領口,露出裡麵大理石肌肉線條的男子麵前。
“謝謝!”
男子說了句,隨後,又揚起古羅馬雕塑一般的下巴,用深陷眼窩裡,藍色的雙眸看向遞來咖啡的服務員。
“艾達,晚上有空沒?我想....”
“不好意思,沒有,我得工作。”
“那明天....”
“也沒有。”
“後.....”
“不好意思,埃爾文先生。”
“那,好吧,謝謝!!”
“不客氣!”
穿著雙白色帆布鞋,牛仔褲勾勒出優美曲線,協調優雅長腿,簡簡單單的條紋襯衫,套著圍裙,一頭黑色長發用帶著蝴蝶結發帶紮起,幾縷碎發飄散額前,翹挺鼻梁上一雙靈動的雙眼的姑娘,衝男子笑了笑,轉身進了後廚。
“嗨,艾達,那個意呆利佬又來了?”一個微胖的褐色頭發,帶著嬰兒肥的女人低聲笑道。
“是啊。”
“嗬,真有毅力,這還是來了第幾天了?十一還是十二?”
“你還記著日子?”
“可不,他來的每一天穿的什麼衣服,我都記得。”
“你記性真好。”姑娘聳聳肩。
“主要人長得帥啊。”女人歎口氣,“可惜你無動於衷啊。”
“你去啊?”
“算了吧,人家來看你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要和你一樣漂亮,還說什麼?誒,你知道麼?這個人,聽說還是個暢銷書的作家。”
“作家?不就是個碼字求生的?”
“嘿,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個味道?毒舌啊你,跟誰學的?”
“自學成才。”
“哈哈哈。”女人又看了眼外麵,“對了,你攢了多少錢了?”
“下個月發工錢,應該夠了吧。”
“那咱們走?”
“好啊,不過得提前和陳先生說一聲。好找人。”
“OK,要不,今晚上就說?”
“行。不過,我覺得,咱們去那邊,應該能省不少錢。”
“怎麼?”
“有朋友的朋友在那裡。”
“那不挺好,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馬賽馬拉,塞倫蓋蒂,吼吼吼。”
“不過,咱們去完那邊,你就要回國上學了吧?”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算了,我想,我也該重新換個方向了。”
“方向?你不是說,要去南極的麼?”
姑娘搖搖頭沒說話,默默地擦著盤子。
“結賬!”
“誒,來了!”
“我去吧。”
等到女人出去結賬,姑娘想了想,從圍裙兜裡拿出手機,翻看到那個名字,點開,打了一行字,“可能,七月份吧”,點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