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醃臢貨,憑這也想火拚?”鄧飛啐了口口水,再抬頭看時,呂布正好將最後一個馬賊砍翻在地。
鄧飛看著渾身浴血的呂布“啪嘰啪嘰”踩著血水走過來不由得倒吸口冷氣。
魁梧高大的體型,滿臉的殺氣以及沾滿全身的鮮血,尤其一雙眸子,睥睨之間,就算是同夥鄧飛都有種壓抑之感,呼吸隱隱覺得不暢。
不由心下感歎:好一條猛虎!
“讓人把這裡打掃一下。”
呂布看了看氣息全無的劉鼻子,鼻子裡哼了一聲:“把這廝腦袋砍下來,斬首示眾三天。”
“是。”
鄧飛答應一聲,轉身去安排。
呂布看向過道前方探頭探腦的眾馬匪,咧嘴一笑,配著滿臉的鮮血猙獰異常:“某說過,可以來挑戰某,但是你等也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眾人被氣勢所懾,紛紛低頭,拔裡海裡等幾個契丹人低的尤其深。
“某知道,你等心中對某是否能做好首領還有疑慮。”呂布掃了眼眾人,走到他們身前:“明日開始,某帶你等去劫財,有錢一起分,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眾馬匪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喝道:“願追隨首領。”
“很好。”呂布點點頭:“都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出發。”
“吼!”
“吼!”
“吼!”
一聲聲吼叫響徹山洞,撕裂夜空,傳上雲霄。
……
翌日,清晨。
全身披掛停當的耶律得重將大氅披上,一馬當先,身後四個兒子並排騎行,早早出門前往軍營。
但見四人同樣都是一般披掛,頭戴鐵縵笠戧箭番盔,上拴純黑球纓。身著寶圓鏡柳葉細甲,係條獅蠻金帶。腳上戰靴彎如鷹嘴,身披梨花錦繡盤龍袍。
一眾兵刃自放在備用馬匹上馱著,一行近百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城外軍營。
耶律得重讓敲響聚將鼓,不多時,眾將官入帳見禮完畢。
耶律得重看著眾人道:“俺得聖上恩寵出任這薊州刺史,常思皇恩浩蕩無法報國,憂心不已。近日俺觀析津府一地匪患不少,因此決意將之剿滅。”
停頓了一下,觀瞧眾將麵色如常,續道:“俺已上奏聖上,聖上意各州皆應出兵清剿自州,俺們薊州最強的乃是飲馬川山寨,當從此處開始。”
耶律得重是遼國皇帝耶律延禧的堂兄弟,本來按照耶律延禧的意思是把他這兄弟放到南京道配合自家侄子一起監督南京道,順便享享富貴的。結果倒好,這兄弟滿腦子的為國出力,天天上書,把耶律延禧膩歪的不行,乾脆就找了個奏折批個同意,正好是奏請清繳南京道亂匪的折子,才有了今天這出。
當下閃出大將天山勇道:“區區賊寇何須大帥煩心,俺願提領一隻兵馬將其剿滅。”
耶律得重笑安撫道:“俺知天山勇詳穩(契丹語將軍之意)武力超群,隻是俺意此次正可借匪寇練兵一番。”
天山勇抱拳退下。
耶律得重環視一圈,拿起令箭,肅容道:“天山勇、耶律宗電、耶律宗霖聽令。”
三人走出,行禮:“末將在!”x3
“命汝等三人以天山勇為主將,帶騎兵五百,步卒一千二百,先行一步。與俺堵住飲馬川後路,事先俺已將攻擊時間說與耶律宗電及宗霖,待約定時間一到即刻攻打後門。”
“是!”x3
三人領命而去。
耶律得重看著其餘人道:“李複詳穩領軍八百鎮守薊州府,其餘人等回營整頓,一個時辰後出發。”
“是。”
眾人齊齊行禮領命,隨即轉身而去。
……
太陽攀升,陽光驅除了山穀的黑暗,人吼馬嘶間,驚起飛鳥無數。
轟隆隆——
上百匹戰馬從山穀中奔馳而出,馬蹄踏起的泥土將兩旁低矮的灌木打的臟兮兮的,不時有受驚的動物往樹林深處跑去。
呂布騎著一匹劣馬,一身皮甲,腰間懸著新拿的戰刀,得勝勾上掛著那杆長矛,背著弓箭,心中卻在感歎馬鐙的便利,昨日他神思不屬,未曾深想,今日得空了深感雙馬鐙的好處。
若是與那曹阿瞞征戰時有這東西,某家能直接突入他軍中將其斬首。
呂布雙眼閃過一絲不甘心,隨即就放鬆了下來,已是兩世為人,再怎麼想也不可能回到過往。
轉頭喝到:“速度快點,不要掉隊,錢糧在前方。”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