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贓與交椅(2 / 2)

……

翌日。

晨光掃去黑夜的陰霾,早起的鳥兒飛到枝頭上找著比它們更早醒來的蟲兒,充滿肉感的幼蟲是它們最愛的餐食。

呂布放下讀了一晚的《三國誌》,伸了個懶腰,拿起長矛走了出去。

一晚沒睡對他現在而言並不是多嚴重的大事,這身體還年輕,熬得住夜,那每日的習練就不能停下。

須知,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一直習練了大半個時辰,呂布停下手來,看向了端著鍋走來的鄧飛和拿著盆碗的拔裡海裡,許是宿醉的緣故,鄧飛的臉色有些差,精神也有些萎靡。

“鄧飛兄弟,海裡兄弟,怎不多睡一會兒?”呂布擦了擦汗問。

拔裡海裡豪氣的一笑:“些許酒水,睡一覺就沒事了。”

鄧飛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讓哥哥見笑了,吃點東西吧。”

呂布走過來,找地方坐了,鄧飛將鍋放下,拔裡海裡分了碗筷,將帶來的胡餅和烤肉分了,三人盛了粥就這麼唏哩呼嚕的吃起來。

“首領,昨夜鄧飛兄弟說你找俺,可有要事?”拔裡海裡撕咬著烤肉含糊不清的問道。

呂布喝了口粥,咽下口中的胡餅:“對,昨夜大夥都高興,某就想今天再說,免得擾了興致。”

看兩人點頭,呂布問道:“某看拔裡兄弟常背硬弓,想必騎射功夫不錯吧?”

拔裡海裡點頭稱是。

呂布接著道:“某意,以後讓兄弟們分成兩隊,一隊守著家裡,一隊外出砸窯,如此輪番出擊保證精力充沛。在家裡的兄弟也要操練起來,都是北地兒郎,光會騎馬不成,這騎射功夫也要拿得出手。往後隊伍若是大了,難免要和官府交手,這不會騎射就要被官府摁著打,此一事上海裡兄弟要多費心了。”

“首領的意思是……”拔裡海裡愣了下,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某的意思,你和鄧飛兄弟各帶一隊。”呂布吸吮了下手指上的羊油,又拿起一塊羊腿肉咬了一口,含糊著說:“以後鄧飛兄弟坐第二把交椅,你坐第三把交椅。”

拔裡海裡眼裡閃過一絲喜色,他本是澤州人士,從小喜習武藝,最是欽慕武藝高強的人,家道中落後為一貴族護院,因不忿那貴族家的子弟欺壓本族的人打死了他亡命江湖,流落到檀州時害了重病,是老首領救了他。

按理來說他應該心存感激的對老首領死心塌地,開始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可惜那刀疤臉的做法他甚是看不上眼,雖說馬賊劫掠乃是本職,但這人太過生冷不忌,不光劫殺老幼,還搶窮苦人家,更是數次拿他殿後擋那官府的追兵,直讓他一腔熱血冷了下來。

直到呂布到來,先是那驚豔一刀讓他服氣,後又單人殺儘劉鼻子手下十餘人讓他欽慕,昨日搶大戶留糧給莊客的作風讓他為之心服。

可以說,他對呂布是心服口服,正想著之後能好好表現一下爭取一把交椅,沒想到呂布今天就直接讓他坐了。

至於鄧飛做第二把交椅他毫無怨言,畢竟呂布上位的時候隻有鄧飛一人相幫,呂布厚待鄧飛也是他願意見的,畢竟誰都不願跟個涼薄的人。

“不過首領,騎射不是件易事,兄弟們急切間沒法掌握。”拔裡海裡興奮中帶著絲絲為難的道。

呂布搖頭道:“無妨,此事不是一日之功,我等還有時間,讓他們先掌握了基本要領,以後若是打仗,戰場上就會了。”

“那要不會呢?”鄧飛奇道。

呂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生死之地,誰不會誰死。”

拔裡海裡沉默了下,點了點頭,呂布說的雖然殘酷,但卻是真理。

呂布喝了口粥又道:“還有件事,多派出幾個兄弟去打探消息,官府的,民間的,某要儘可能的知道詳儘的事情,若是消息滯後,我等說不得要吃虧。另外,找個鐵匠幫我打造一把方天畫戟,圖紙在這裡。”

呂布說著,掏出一張圖紙遞給鄧飛,上麵標注著各部分的長度以及重量。

“是。”

“還有……”呂布停了下,看向鄧飛道:“鄧飛兄弟除了鐵鏈可擅長彆的兵刃?”

鄧飛點頭:“小弟還善使單刀。”

呂布想了下,開口道:“某沒有小覷鄧飛兄弟的意思,隻是我等今後約莫馬戰較多,鐵鏈與單刀都非馬戰路數,若不嫌棄,某這裡有槍法和矛法可傳給兄弟。”

又看了眼,臉露豔羨表情的拔裡海裡道:“拔裡兄弟若想學,某亦可以一並教授。”

這卻是呂布昨晚上看書所想,他一晚上儘看曹阿瞞和劉玄德去了,對他二人可說是羨慕的眼都紅了,不說前者敗儘北方各路諸侯最後一家獨大,也不說後者占據西蜀成就一方帝業,隻二人手下能人異士之多就讓他夜不能寐。

憑什麼!?

他曹孟德某也就忍了,能在戰場擊敗某,某認了!憑什麼他劉玄德也能得到那麼多人的忠心?這些人眼瞎了不成?

反觀他現在,手下人員不過二百之數的烏合之眾,能稱得上得用的就一個鄧飛,他現在又是個馬賊頭子,各路賢才肯定不會跑來投靠。

為此他苦惱一晚,終於想出個辦法,自己培養,不,應該說加強下手下的武力,畢竟鄧飛的武藝彆說跟張遼比了,就是曹性上場都能穩贏。

至於拔裡海裡,雖然差點兒但也比其餘的人強,隻是若要用人自然也要給出些籌碼,但是傳給他多少,怎麼傳,那就是呂布自己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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