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寶密聖詳穩出手應該萬無一失了。”耶律宗雷點點頭,有些憋屈的道:“可惜俺傷了不能再與那廝較量,不然俺非要和他比個高低。”
耶律得重捋了捋胡須,帶著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兒子道:“也不是不可能,那呂布如此能打,俺甚是喜歡,朝廷不該叫此等英雄流落綠林,俺已在信中寫明儘量逼降他。另外俺也給析津府去了信,你堂兄耶律國珍現在掌握析津府的軍權,讓他出動遠攔子查探這夥人的蹤跡,他麾下還有三千皮室軍,讓其待命,一旦在南京道找到他的蹤跡即全軍出動,務必將人捉回來。此事若是能成,今後你有的是時間與他較量。”
“真的?”耶律宗雷抹去嘴邊的粥漬:“若如此,方稱俺心意。俺自覺兵刃上沒差那呂布太多,隻是輸在他箭技上,若讓俺與他用刀槍放對,俺定不會輸。”
耶律得重瞪了兒子一眼:“遮莫你光想著和人放對,你等昨日已經輸慘了。”
“父王,恁這話俺不可同意。”
說著話,營帳被掀開,耶律宗霖吊著胳膊走進來道:“那廝用弓箭偷襲俺們,贏了也不算好漢。”
耶律宗雷聞言瞪了弟弟一眼:“昨兒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四郎你是麵對麵被他用矛戳傷的。”
“俺沒有,俺不是。”耶律宗霖瞪著大眼,把腦袋一甩:“在俺心裡,他就是偷襲的俺。”
耶律得重哭笑不得,罵道:“彆嘴硬,你怎麼傷的還能改了不成。”
歎了口氣,對著兩個兒子道:“伱二人光記著他人武藝高強,卻不知那呂布是個破陣的好手,你等昨日人數是他數倍,卻被找到破綻生生打出一條血路讓其逃之夭夭,此事你等一點也不覺?”
“父王,破陣也不難啊,俺也能。”耶律宗霖腰杆一挺,不小心扯到傷口,不由的一陣呲牙咧嘴。
耶律宗雷翻了個白眼,對自己這弟弟是沒轍了。
“說的屁話!”耶律得重站起來一巴掌打在耶律宗霖腦袋上。
“父王彆打,打笨了怎生是好。”耶律宗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有些疼。
耶律宗雷嘲諷道:“你不會更笨了。”
“好了。”耶律得重揮了下手,心裡有些後悔當初生老四時為什麼不用右手,嘴上道:“彆忘了那呂布不是自己一人破陣而出,他還帶了近二百沒有甲胄的馬賊,換了你二人是他,帶著一幫烏合之眾,可還能破陣而出,還能帶走近半馬賊?”
那夥馬賊不是還有兩人有甲胄嗎。
耶律宗霖眨巴眨巴眼,剛想說話,被耶律得重狠狠一瞪,頓時偃旗息鼓。
倒是耶律宗雷想了想道:“恁地說,俺做不到。”
耶律得重笑了下,點點頭:“三郎到還有些自知之明,承認他人比自己強亦是一種成長。”
耶律宗雷點頭受教。
“好了,俺一會兒派人送你二人和天山勇詳穩回去,你們三人安心養傷,俺還約了你堂兄要談下析津府的局勢。”
耶律得重邊說邊站起來朝外走,撩開營帳想起什麼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一笑:“對了,你倆受傷的事俺已經寫信通知你倆娘親了,遮莫過兩天她就會到漁陽,你倆看著辦吧。”
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哥倆兒想起自家老娘的嘮叨勁兒,頓感頭皮發麻,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父王,俺還能打,真的,讓俺留在軍中吧。父王,父王彆走啊。”
……
雲朵飄飄越過萬裡。
香河縣,名叫喬冽的年輕人退去客房,黑著臉、低著頭走出了客棧。
城門口,呂布與鄧飛帶著幾個受輕傷的馬賊找了幾戶人家買了些物什,改頭換麵一番,推著車,挑著柴,從兵丁眼前施施然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