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手一翻,胳膊一甩一砸。
“啊!”
李宗湯就覺麵門被一鐵球砸中,瞬間腦中如開了道場一般鐘鼓齊鳴,雙目失神地倒在地上,一個紅色的半月印子正正印在麵門上,鼻孔止不住的朝外留著鮮血。
“都與某住手。”呂布勒住馬,倒提方天畫戟,一雙虎目殺氣騰騰的看著二人道:“在某麵前動刀拚殺,當我等是死人乎?”
“不敢。”鄂全忠握了握拳,感覺不抖了,於是抱拳道:“此賊殺我義弟全家,毀我聲譽,我當殺之以正視聽。”
呂布玩味兒的看了他一眼,用畫戟一指地上被砸的五迷三道的李宗湯:“我等不是官府,管不了那麼寬,隻問你,你在此地殺了他,視我等為何物?”
朝著矗立在後方忐忑不安的眾官差與家丁一抬下巴:“我等縱容你在這裡殺了他,是否要幫你殺了這夥呆鳥,免得他們回去和官府說是你我聯手,再引來官府圍剿。”
鄂全忠一愣:“這……”
呂布冷笑一聲:“再則,今日若不是我等在此,你如何有機會和這廝放對。”
鄂全忠低頭想了下,歎口氣。眼神有些陰鷙的道:“似此說,也沒錯。敢問這位當家的我要如何才能殺了這廝?”
呂布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這樣就能。”
語落,突然提起方天戟朝下一紮。
“啊!”
李宗湯再次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痛醒,身子彎成一團,一手握著畫戟想要往上拔,卻是肩窩遭呂布一戟紮透,生生被疼醒了。
“某最恨沒做過的事被人扣到頭上,所以……”呂布單手用力,紮著李宗湯的畫戟奮力往前一挑,驀的大喝:“殺!!!”
鄂全忠看著被挑飛在半空的李宗湯,聽到呂布大喝雙眼陡然睜大,手比腦子先反應過來,舉起眉尖刀,口中跟著“嘿”的一聲,奮起神威,“噗”的一下將人就在空中斬成兩半。
兩半死屍分成兩塊重重砸在枯葉上,鮮血似細雨,沾濕了衣服,沁潤了臉龐,打濕了枯葉,留下斑斑紅痕。
“跑啊!”
身後的官差與家丁眼見鄂全忠和眼前這夥強人合夥將李宗湯做了,頓時發了聲喊,轉身沒命的逃去。
“休跑。”
“沒膽的狗才,留下命來。”
馬靈與鄧飛大喊一聲,催馬就要追上去殺人。
“彆追了。”呂布喝止眾人,搖頭道:“放他們走。”
“可是哥哥……”馬靈急道:“被這夥人逃去豈不惹得官府圍剿?”
呂布冷哼一聲:“某豈懼他官府。”
馬靈撓撓腦袋:“也是。”
“多謝這位哥哥相幫,我才能為我那慘死的義弟報仇。”鄂全忠摸了把臉,原本黝黑的臉龐被鮮血塗成了深紅色:“還未請教哥哥大名。”
“呂布。”
“呂布?!”鄂全忠先是一怔,突然想起一事道:“可是遼國南京道來的好漢?”
鄧飛說笑道:“不是遼國來的,遮莫還能是漢末來的?”
呂布聞言瞥了鄧飛一眼。
鄂全忠亦笑道:“卻是我糊塗了。”
蕭海裡與喬冽等人慢一步追擊,這時也近前來,蕭海裡聽聞奇道:“你這漢子怎知我家首領是南京道來的。”
鄂全忠見問笑道:“前些時日曾與遼國好漢盧六斤見過麵,知道南京道出了個與漢末溫侯同名同姓之人,數此突破官府的圍剿,殺傷多名遼國有名有姓的將領,是個奢遮的好漢。”
呂布開口道:“些許小事提它作甚,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不若先一起去寨子裡喝杯酒水坐著慢慢談。”
鄂全忠抱拳一禮:“如此甚好,一切都聽哥哥的吩咐。”
當下找一嘍囉分了匹馬給鄂全忠,一行人齊齊回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