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哼哼兩聲,陰笑著說:“老子本來還想慢慢玩兒,如今沒這耐性了。”
小廝弓著腰笑著應是。
……
時間進入仲冬,天氣愈發的寒冷,樹上的枝葉全部換了裝束,遠遠望去黃燦燦的一片,好似樹木在宣告自己的富貴一般。
白石山,昔日不大的山寨最近人進人出熱鬨的很,費珍與薛燦奉了呂布的令,將山寨應用之物開始打包裝車,不便帶走的就送與附近人家,另外開始遣散嘍囉,有一二十人不願遠離鄉土,費、薛二人也沒去勸,包了厚厚一份銀子送他們下山。
就這樣幾日過去,除了房屋沒拆,就剩下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了。
“有些冷清了。”呂布站在聚義廳前,看著正在指揮裝車的費珍有些感慨的道。
鄧飛在側,聞聽笑道:“等到了京東開山立櫃,必然能比現在這個山寨紅火,到時候哥哥彆閒弟兄們吵鬨便是。”
呂布笑了下,打趣道:“若真是如此,某這個哥哥方當的稱心如意,強似現在兵不過百餘,將不過十人。”
鄧飛聞說,撓頭道:“哥哥且放心,俺肯定哥哥能心想事成,這遼地都被哥哥殺出來了,在宋地誰還能比的上哥哥。”
呂布拍了拍鄧飛肩膀道:“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以為光武藝強就勝似一切。”
那曹孟德比某怎樣?讓他匹馬某也能殺死他,無奈最後還是輸了,非是某統率軍隊不行,而是輸在大勢上,這如何用人,如何謀劃,遮莫真要好生琢磨了。
呂布望著遠方沉思著。
鄧飛兀自不忿道:“哥哥莫要滅自己威風,俺不信人強還能有錯。”
“哈哈哈,好!”呂布也不好就這個話題過於打擊他:“做哥哥的強給你們看,但兄弟們也要幫襯著某才是。”
鄧飛拍著胸膛道:“自火並以來,俺這滿身熱血就賣與哥哥了,哥哥去哪,俺去哪兒。”
“報~”
兄弟兩個正說著話,不妨一個探子騎著馬進了寨子,一路高喊近到跟前來,下馬抱拳道:“報~寨主,有一夥約五百餘人的隊伍正自西麵朝山寨前來。”
“可是官府的人?”呂布神色一動,他們最近剛弄死沈家人,自然想到或是有人報案使得官府前來征剿。
探子搖頭:“沒有旗號,觀其衣飾也是雜亂不堪,當是哪裡來的強人。”
呂布與鄧飛相視一眼,鄧飛冷笑道:“哥哥,遮莫是哪個不開眼的蟊賊前來討野火吃。”
呂布獰笑一下,一張冷硬的臉龐看起來愈發不像好人:“正好這幾日某身子骨閒的發癢,卻不正好有人識趣前來供某解悶兒。”
看著那探子道:“去通知其餘頭領準備戰鬥。”
“是。”
……
白石山東麵。
有三騎正在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趕著路,當先領頭的是快刀鄂全忠,後麵跟著得勝鉤上掛著大斧的卞祥,卞祥身旁則是一個滿臉疤痕的壯漢騎著一匹黃色瘦馬,了事環上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虎叉。
“卞祥兄長,傅祥兄弟,前麵不遠就是山寨,估摸著我這幾天不回,哥哥已經等急了。”鄂全忠用馬鞭指著前方笑道。
“倒沒想到這裡也有好漢聚義,早知道俺早來相投了。”傅祥笑著說,一張疤臉顯得愈發猙獰。
卞祥瞪他一眼,佯怒道:“你早來相投,今日豈不就俺一個晚來的,伱還是和俺一起的好。”
說著,卞祥忍不住笑了起來,鄂全忠和傅祥也是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