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承業穿著蜀錦做的衣衫,敞著衣襟露著精壯的胸膛,正踩著凳子拿著酒杯喝著酒,看著周秀兒一步步走進來,衝著兩個小廝連連擺手,示意滾蛋。
兩個小廝將門兒關上又上了門閂,相互聳了聳肩,走到院門處站好,這要是聽牆角被小郎君發現了,遮莫就像去年那同伴似的,被打死都沒地方伸冤去。
屋內,馬承業一口喝儘杯中酒,隨手將杯子扔掉,嘿嘿淫笑著走過來,勾著周秀兒的下巴:“小娘子,又見麵了。”
周秀兒將頭一擺,甩掉他的手指,咬著嘴唇狠狠盯著他。
“哎呦,性子挺烈,哈哈哈,本小郎君喜歡。”馬承業不怒反笑,整個人往前湊,周秀兒厭惡的往後直躲,沒退兩步就靠到門上退無可退。
馬承業一手撐著門一手用胳膊頂住她身子,低頭看著周秀兒倔強的樣子,心臟劇烈跳動著,紅著眼喘著粗氣道:“如今這裡隻你我二人,不若小娘子你成全了我,我一定讓你享受想不到的富貴。”
說完低頭就欲親周秀兒。
“啊!彆碰我!”
周秀兒猛地尖叫,拚命用力抵住馬承業,然而一個如何抵得過一個男子的力量,眼看他手臂離得近,逼得急了“吭哧”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馬承業疼的一鬆手。
周秀兒猛的推了他一個踉蹌,隨即轉身拉拽著房門,可惜被外麵鎖死,她怎麼也打不開。
“賤人。”馬承業被推的退了一步,他一富貴公子哥兒,何時被女人咬過,當即感到大失顏麵,走上前一把將周秀兒扳過來。
啪——
揚手一巴掌甩到周秀兒臉上,他好歹也是習武之人,力氣不小,直接把人扇倒在地。
“賤婢,給臉不要,那就彆怪我了。”馬承業一把脫掉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看了眼被打的尚自懵然的周秀兒,也懶得和她調情了,直接褪了褲子,跪在地上開始解她的衣服。
看著周秀兒那張臉,不期然得又想起前兩日被打的經曆,不由一邊解衣衫一邊罵罵咧咧道:“賤婢,妄我平日對你多有掛念,竟敢讓人打我,還不來找爺懺悔自己過錯,今日又敢違逆我,活該你受我這一掌,待我玩兒完了你,再把你賣給青樓,讓你嘗嘗千人騎萬人壓得滋味兒,你始知自己過錯。”
他正這裡忙活著,不期然大門“嘭”的一聲爆響被人踢開,木屑紛飛中,搶進來一個大漢,抬起大腳對準他臉就是一下。
“哎呦!”
馬承業被踹了個滾地葫蘆,捂著臉坐起來,看向來人,卻是兩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用另隻手一指:“哪來的老豬狗敢在此造次,知道我是誰嗎?”
馬靈低頭看了眼兩眼仍無焦距的周秀兒,以及已經見了肚兜的衣衫,伸手脫下外衣蓋到她身上,衝著馬承業冷笑一聲:“醃臢的賤種,前兩日爺爺剛打的伱,怎地這快就忘了?”
“你?”饒是尚再憤怒中,馬承業聞說也是一愣,他分明記得打自己的乃是個少須的青年,何時成了這個須發如銀看起來半截入土的老東西。
“兄弟,彆和他貧了,早點兒結果了他完事兒。”喬冽踏步進來,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尚自滴著血。
馬承業看到血跡瞳孔一縮,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蹬著腿往後挪,一邊擺著手道:“等等,好漢爺爺,等等,二位爺爺想要什麼,若是錢,我……我有很多,願意全拿來孝敬二位爺爺,甚至還可以叫我爹送錢來,我爹是真定的豪商,很有錢,真的,有錢!信我!”
馬靈看著他的慫樣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直娘賊,也是個不帶種的。”
喬冽冷笑:“他要帶種也行不了此齷齪之事。”
“也是。”馬靈將手中樸刀一挺,邁步朝馬承業而行。
馬承業驚恐的看著他,聲音好似被侮辱的婦人:“等等!彆殺我!我可以給你錢!真的!彆殺我!”
“去你的!”馬靈兜頭就是一刀。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過,一抹鮮血激射到馬靈臉上,伸出舌頭舔了下流到嘴邊的鮮血:“忘了說了,俺叫馬靈,下去找閻王報名的時候莫搞錯了。”
夜色深沉,今夜,尚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