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辣和封雲天的老鄉關係,加上大家都是遠征軍潰兵,有相同的聊天話題。
以及最最最重要的……
香煙攻勢!
這玩意在和平年代都是交際必備,在戰爭年代更是難得的寶貝疙瘩。
隻要每人一根煙發下去,點上美滋滋的抽上一口。
管你是人是鬼,以後都是鐵哥們。
封雲天和不辣等人抽著煙,紮堆坐在一起越聊越high,很快就勾肩搭背了起來,與其他宛如陌生人的潰兵相對比,儼然成為了一個5人小團體。
由於收容站的情況特殊,五人聊天的自然是避不開吃這方麵。
“龜兒子的,老子都吃了三天草了,拉的粑粑都成綠色的了,再這麼下去,老子逃過了小鬼子的花生米,要被活活餓死在這個麻瓜地方了。”
要麻對吃草已經深痛惡絕,可現實情況很殘酷,逼得他不得不繼續吃草。
“要不……要不我們不吃草了?草吃多了肚子疼,改吃樹葉或者樹皮怎麼樣?”豆餅弱弱說道。
“你個王八蓋子滴,怕是不清白了吧,上輩子是牛變得?”
不辣一巴掌拍在豆餅頭上:“要恰你繼續去吃恰,我反正是不恰噠,哪怕餓死我都不恰噠,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我去把這把槍賣了,怎麼也能賣幾個半開。”
不辣拍著懷裡的中正式栓動步槍,一副徹底豁出去的架勢。
到如今這地步還沒把槍賣掉,可以看出不辣對他這把槍的重視程度,做決定把它賣掉是真的要下狠心。
“不辣,才發現你竟然還有槍,這是個好事情啊,也許不用賣,吃的也有著落哦。”
封雲天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去弄吃的,可是當不辣把槍拿出來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昨晚糾結了他許久的問題,怎麼解決吃的這個問題。
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
“說的輕巧,吃根燈草,他的槍兒早就沒子彈咯,連根燒火棍棍都不如,我都不知道他天天抱著乾球用,早把它賣了,我們還能吃頓好的。”
要麻鄙視的看著不辣,恨不得直接動手把槍搶走,然後拿去賣掉換吃的。
當一個士兵要靠賣槍才能活下去時,就可以看出軍隊製度的腐敗,作為一個軍人是多麼的悲哀。
“我還有燒火棍,你燒混都沒……”
“停停停。”
封雲天打斷了不辣反駁的話,環視眾人認真的說道:“我剛才說真的,可不是跟你們鬨著玩,具體怎麼做等下再跟你們說。
你們三個隻需要告訴我,想不想告彆每天隻能吃草,天天餓得肚子疼的生活,從今以後每天都能吃上烤肉。”
“啥?你說的是……是吃肉?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不辣瞪著眼睛以為聽錯了。
“要麻哥,真的有肉吃嗎?”
光聽到肉這個字眼,豆餅的那混著綠色草汁的口水,就已經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可想而知已經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你要是能讓我每天吃到肉,不,就吃一頓肉也行,以後你就是我哥,我親哥,我立個牌子供著你。”
要麻的眼睛都直了,滿腦殼隻剩下香噴噴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