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完石慶,霍嬗就回到了冠軍侯府,接下來還有很多的拜訪活動呢。
可是有府裡人說道,“君侯,匈河將軍之子在府裡候著。”
馮胥立刻就罵道,“什麼匈河將軍之子,那是趙少君侯!”
“他沒了爵位,能如何?”劉漠就忍不住懟道,“老趙他也是糊塗,九死一生得來的爵位就沒了!”
匈河將軍也就是趙破奴了,去年被拜為匈河將軍,將萬餘騎出令居數千裡擊匈奴,至匈河水無功而還。
從匈奴逃回歸漢,趙破奴先是驃騎將軍司馬、後升任鷹擊將軍,然後被封為從驃侯。這個爵位的稱號就可以知道,這是大司馬驃騎將軍霍去病的副將。
霍嬗也不和陳居等人客套,打趣說道,“你們先把馮叔弄回去,我去找安國。”
陳居立刻就跟著霍嬗,劉漠、趙河西就開始罵馮胥,非得去湊熱鬨,連馬都下不來!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就在正堂,吃著瓜果、發著呆,這就是趙破奴的兒子趙安國了。
看到霍嬗,趙安國很開心,“君侯。”
“你我兄弟就不用客套了。”霍嬗就打量著趙安國,問道,“怎麼不在府裡?”
趙安國憨厚一笑,“聽說君侯出宮了,我就火急火燎的來了。上回君侯去祭拜將軍,為何不叫我?”
霍嬗就解釋說道,“實在是時間緊,來不及叫你了,趙叔現在還好吧?”
趙安國就有些無奈的說道,“能有什麼好,打到了匈河都找不到匈奴人,無功而返現在惱火著呢。”
霍嬗就安慰說道,“趙叔遲早是要複侯,再立軍功就是。這幾年還要用兵,趙叔有起複機會。”
趙安國就急了,連忙說道,“君侯,現在去東越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戰事怕是要停了。”霍嬗就笑著說道,“衛尉路博德以伏波將軍的身份與樓船將軍楊仆等進擊嶺南,這一戰自然功成。隨後樓船將軍聯合中尉王溫舒、橫海將軍韓說出擊東越,東越哪裡能擋得住。”
趙安國就惱火的說道,“那路博德不是好人!這一趟都是大將軍的部下,偏偏他攪合進去!”
陳居立刻幫腔說道,“我看他那人也靠不住,他兒子更靠不住!”
看起來霍嬗府上的這些人對路博德都有怨言啊,不過這一次平定南越、東越,幾個主要將領當中基本上都是曾經在大將軍衛青帳下為校尉的,除了路博德這個很多人眼裡的大司馬驃騎將軍的手下大將。
霍嬗笑了笑,看向趙安國,“你現在是何職?”
“郎衛唄。”趙安國立刻說道,“阿翁被廢了爵位,陛下開恩授我郎衛。”
郎衛隸屬於光祿勳,也是皇帝禁衛力量之一。
霍嬗仔細想了想說道,“我給你調去兵衛,我現在也是在兵衛當值。”
趙安國一聽頓時激動起來,“君侯,我即刻就去求情調去衛尉,替君侯當值。”
霍嬗覺得好笑,說道,“用不著這樣,我當值和你們當值又不一樣。你去了衛尉之後還是要好好當值,到時候我也好幫你說情,爭取早點弄個軍職在身。”
趙安國喜笑顏開的,陳居等人也都不覺得霍嬗在誇大。
君侯真的要是幫趙安國謀求軍職,將軍、校尉有點難,可是弄一個虎賁郎、期門郎等等還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