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了兒子,地位自然也就穩固了。
霍光關心的看著霍嬗,問道,“這幾天也是要多拜訪一些人家,隻是有些故舊也要多走動。”
霍嬗明白霍光的意思,“叔父放心就是,過兩天我拜訪長輩之後,就在府裡設宴。隻是到時候能有多少人赴宴,那就有些難說了。”
在幫忙布置酒宴的霍顯就自信說道,“嬗兒放心就是,若是你設宴肯定賓客如雲。若是怕招待不周,我過去幫忙安排一二。”
霍嬗笑著問道,“嬸娘有時間?”
霍光就搶先說道,“自然是該過去,府裡的一些奴仆到時也帶過去先用著。設宴招待親朋故舊萬萬不能失禮,你久不在府上,那些奴仆怕是有些缺了規矩。”
霍顯也認可說道,“侯府是少了些規矩,先前過去看過,大兄那些家將也不好多說。辦事自然得力,就是管家差了點。”
霍光咳嗽一聲,霍顯就閉口不言了,這個規矩和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
現在這麼謹小慎微,在霍光麵前安分守己的性格,怪不得她能夠從陪嫁侍女成為繼室。
不過這也就是在霍光麵前而已,在身份不如自己的人麵前,霍顯那就囂張的厲害了,她心裡的野心也不隻是這麼一點。
自家夫君還隻是秩比二千石,為掌議論之官,還沒能成為九卿之一,還沒能封候拜將。
這一點在霍顯看來自然是遠遠的不夠,她的夢想是成為侯夫人,那才是真風光!
霍光也不勸霍嬗喝酒,有些事情也忍不住交代,“嬗兒,我知你深受陛下喜愛。隻是有些時候,萬萬不該恃寵而驕。”
霍嬗也不覺得霍光嘮叨,笑著說道,“叔父放心就是,我心裡有分寸。”
霍光還是不太滿意,繼續勸道,“嬗兒,陛下待你甚厚,恩寵無以複加。隻是你到底是臣子,陛下是君,這裡的分寸你真的心裡有數?”
霍嬗就笑著說道,“叔父,我在陛下跟前七年了,許多事情我都明白。”
不怪霍光這麼謹慎,他因為霍去病的原因入仕,這十餘年來在宮裡,霍光做事沒有任何的差錯。
如果這還不足以形容他的謹慎,十多年來每次入宮,霍光可以誇張到記得自己走了多少步,生怕步子邁大了或者邁小了以至於犯錯!
所以有些時候看到霍嬗和皇帝的相處,霍光都覺得心驚肉跳,自家這個侄兒實在有些放肆了。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霍光也不算是特彆的擔心,主要也是因為霍嬗的年齡比較小,小孩子還是有著那麼一些特權。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霍光覺得該提醒還是要提醒,免得以後的霍嬗恃寵而驕,真要是養成了不好的習慣,想要再改變就難了。
聽到霍嬗的一些話,霍光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他相信霍嬗沒有在說假話,這也是從方方麵麵可以體現出來。
先不說陛下封禪時隻帶著霍嬗這件事情了,實際上大家都明白,要是霍嬗沒有點本事和手段,哪怕皇帝再寵愛霍嬗,也不會帶著他行登封禮。
這是皇帝的第一次封禪,這是大漢的第一次封禪,為了這一次的盛事,皇帝整整準備了三年時間!
霍嬗也算是比較少年早熟的,哪怕隻是十歲的孩子,可是比起同齡人的心眼不知道要多多少。
這也是現在的他看起來稍微穩重了一點、好學了一點,大家也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最多就是覺得他險死還生有了點長進,還不至於說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在霍光府邸開開心心的做客、串門,聊一聊家常自然也就行了。
霍嬗出宮後的一係列拜訪活動還在繼續,這一次能夠出宮十天的時間,全都是在忙著維係一係列的關係了,想要做點事情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