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看看,這長安到底是什麼樣,我還很少去看看。”霍嬗就頗為遺憾的說道,“不是在宮裡就是隨駕巡幸天下,長安都看不全。”
聽到霍嬗這麼說,趙河西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他們也知道君侯這些年久居深宮,真的沒多少機會看看繁華的長安。
看了眼在旁邊的薑小娘,霍嬗問道,“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薑小娘立刻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留在府裡給君侯準備些午食。”
霍嬗也不多說,如今追求人人平等也不現實。他能做的就是對待府裡人稍微好點,而不是說讓府裡人都覺得自己可以當家做主,和他這個冠軍侯可以平起平坐。
吃飽喝足的霍嬗就騎著馬去逛街了,帶著的不隻是劉漠、趙河西而已,還有其他的一些人跟著,一行人一共八人。
看著錦衣華服的霍嬗,以及那些腰懸環首刀的護衛,正常人都不會想要去招惹。
漢朝的手工業還是比較發達的,也分分官營與私營。
尤其是朝廷寬鬆對待工商業,放任其發展。故此,經過歲月的沉澱與積累,諸多大型手工業作坊與富甲一方的商賈應運而生,工商業的繁榮景象可見一斑。
比如說四大才女之一的卓文君,她家就是冶鐵世家,依靠鐵礦鑄器,售於滇國及蜀民,遂成巨富,擁有良田千頃;華堂綺院,高車駟馬;至於金銀珠寶,古董珍玩,更是不可勝數。
不過這位也算是戀愛腦,在寡居後在家宴上對司馬相如產生愛意,最終以私奔的形式結成眷屬。司馬相如當官後見異思遷,想丟棄卓文君。
然後卓文君氣憤之下寫下一首《怨郎詩》,司馬相如讀後,羞愧難言,斷棄邪念,與卓文君和好如初。
霍嬗似乎是看什麼都覺得好奇,看到彆人在製作漆器覺得好奇。
看到彆人在製作銅鏡也非常好奇,銅鏡在漢朝已經非常普遍,已經開始向普通人家普及了。
在紡織業,絲織業看起來規模較小,主要也就是權貴能用。
麻、布,這才是普通人家的主要服裝用料。
霍嬗甚至看到了買紙的鋪子,都說蔡倫的造紙術是四大發明之一。
可是在此之前就有紙了,不過現在的基本上都說麻紙。不過這種紙,也不太好用。
現在的公文往來、私人書信以及典籍等都用簡帛寫成。簡用竹木製成,分量很重;帛雖然輕,但價格昂貴。
曆史課本上也曾記錄下蔡倫造紙,用樹皮、破魚網、破布、麻頭等作原料。
霍嬗仔細在回想著,可是對於有些東西還是記不起來要領。
小破站有些記錄,尤其是宣紙。好像是需要將一些材料浸泡在水裡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然後再撈起搗碎得到槳,再撈起、陰乾......
霍嬗仔細思考著,回去嘗試嘗試,反正他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
看起來我不隻是要當炒菜之祖,很有可能還是四大發明之一的‘紙神’、‘紙聖’。
真的要是造出來了紙,也不用考慮用竹篾、絲布或者水了。哪怕紙質粗一點,也性價比高啊。讀書的時候也沒少用課本擦屁股,有了紙就方便不少。
想想這些事情,還是又有了十足的動力,推動一些技術的進步,非常有意義!
自家君侯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劉漠等人完全可以理解。少年人好奇心重很正常,更何況君侯一直在宮裡,不食人間煙火也正常。
所以他們不隻是耐心的陪同,還要時不時的講解。不懂的地方就叫來作坊的夥計、管事,隻要君侯感興趣的,他們都會想儘法子的幫忙答疑解惑。
逛逛街、看看人間煙火,這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