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的霍嬗跳下馬背衝進冠軍侯府,“陳叔,立刻去莊上。點齊十五護衛,甲胄、兵刃不用管,明天來府裡。”
趙河西匆匆問道,“君侯,有何事?”
“出征!”霍嬗興奮且期待,說道,“三天後出征,隨我去打匈奴!”
劉漠一下子躥了出來,立刻激動起來,“君侯,我這就去叫人!”
“甲胄等都是軍中供用,他們無需管。”霍嬗就開口說道,“讓他們和家中好好說一聲,不許獨子上陣!”
趙河西已經翻身上了馬背,單手持韁繩,“君侯無需多慮,冠軍侯府還沒讓獨子上陣的慣例!”
看著趙河西騎著馬就朝著長安城外跑,霍嬗又好氣又好笑,“把我的馬騎走了,我如何去軍營?劉叔,再牽匹馬出來!”
陳居這才後知後覺的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出征?君侯可是要出征?”
“三天後隨軍去打匈奴,陳叔也準備準備!”霍嬗就開口,催促說道,“把我甲胄取來,我要去營中。”
立刻有侍女等趕緊取來甲胄,綁腿、披膊、胸甲、護項、頭盔乃至皮帶等等,在陳居等人的幫助下,霍嬗快速穿上。
劉漠已經牽著馬等在冠軍侯府門口了,看到身穿重甲的霍嬗快步而來,也不廢話,直接遞出韁繩。
霍嬗翻身上馬後,劉漠等人立刻遞來弓箭、環首刀、殳。
霍嬗一一安放好武器,說道,“莊裡的人來了,去太子那邊。上下無需客套,挑著最好的馬、最好的兵刃。輕重甲我各留一副,剩下的讓兒郎們穿著。”
說完霍嬗催馬直奔長安城外,他還要去召集兵馬集結。
陳居和劉漠對視一眼,兩個人眼裡沒有忐忑,隻有激動和期待。
一路疾馳的霍嬗到了營地,直接讓人吹號、擂鼓。
就連孤兒軍那邊也快速集結了,但是這還不夠。
霍嬗看著手下兵馬,大聲說道,“匈奴犯邊,陛下令吾等隨軍出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兒郎們可敢隨我殺敵!”
這些狂熱的良家子立刻高喊,“敢!敢!敢!”
霍嬗非常滿意,說道,“八百騎即刻點校人馬,營丞入宮去取兵械、軍馬。”
曹宗立刻抱拳領命,這個事情也是他的職責。
霍嬗繼續下令說道,“司馬,讓兒郎們休整。令庖廚準備好美酒美食,酒管夠、肉管夠,其餘人等備好出征之姿!”
趙安國也立刻抱拳,需要快速的收拾好一些東西才行,大軍隨時都有可能開拔。
至於其他的輜重等等不用擔心,會有負責後勤的軍隊,建章營騎隻要懈怠著自身的武器等等就好。
霍嬗表情嚴肅,“記好了,隨我上陣殺敵,臨陣退縮者斬、擾亂軍心者斬、有違軍令者斬!”
不怪霍嬗醜話說在前頭,這也是建章營騎第一次真正上戰場,這和平時的剿匪截然不同。
哪怕此前也算見了一些血,可是新兵上戰場膽怯也非常正常。
即使是一些平時看似好戰的人,在最後關頭也可能膽怯。
集結兵馬、準備物資,霍嬗這個剽姚校尉很有可能是比較晚知道戰事的。
大軍集結或者一些物資準備等等,也不會是立刻進行。
估計也就是劉徹、衛青等人安排好了一些事情,這才在最後時刻通知霍嬗了。
這也是因為霍嬗對於朝堂的事情不太關心,劉徹也有意識的讓霍嬗成為一個單純的武將,不要在朝局上有太多存在感。
就在霍嬗還在準備的時候,太子府的譚傑飛馬求見。
剛入營,譚傑就奏報,“君侯,大將軍令君侯所部三日後與北軍部彙合,入北軍校場。”
霍嬗自然遵守軍令,大軍下一步的動向也算清楚了。
譚傑前腳剛走,公孫敬聲就匆匆趕來,“嬗兒,皇後殿下、太子殿下已開武庫,你部可去取軍械、戰馬。”
霍嬗扭頭對曹宗說道,“你立刻帶人過去,戰馬兩千匹,營中再出四百。多帶弩箭、箭矢,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