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忙著,緊張中帶著期待。
霍嬗看著忙好工作的曹宗,打趣說道,“表兄,表姑隻有你一子!汝家平陽侯爵位在你一身!現在隨我上陣,我得護著你才好。”
“君侯,我還有叔父、堂兄弟!”曹宗直接說道,“君侯獨嗣且不惜身,我豈有退縮之理!”
霍嬗頓時樂了,說道,“這倒也是,這本就是陛下安排的。”
曹宗露出笑臉,“是我求來的!我也想像阿翁那般立下戰功、不辱門楣。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就是在你帳下能立功。”
霍嬗看著曹宗,仔細說道,“我定不負你所望!”
哨騎飛速脫離大部隊朝著南方疾奔,不能再有耽擱。
而霍嬗則是率領部隊北上,甲胄、軍械等等全都是壓在騎乘的馬上。
原因非常簡單,現在將這些還沒有休息好的馬匹最後一點體力全都壓榨。空下來的馬等到臨敵時再換乘,保證衝殺時馬匹有足夠的體力。
“君侯,我為先鋒!”趙安國雙眼通紅,抱拳說道,“請君侯成全!”
霍嬗也不猶豫,不過叮囑說道,“擊散哨騎就退,不可迎敵!”
趙安國明白霍嬗的意思,立刻回應,“末將遵令!”
趙安國率五十輕騎出發了,而霍嬗繼續下令,“重騎不著甲胄,現在全速向前!”
就在霍嬗準備率軍向前的時候,忽然一個士卒喊道,“君侯,大將軍令吾等不得迎敵!”
霍嬗憤怒的扭頭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那是一個熟悉的麵孔,是曾經陪伴著霍嬗在宮中就練習騎射的班底,現如今已經是屯長了!
“劉大!”霍嬗拿起馬鞭指著那人,問道,“你是何意?”
劉大強撐著說道,“大將軍有令、浮沮將軍也有令,我部隻是探哨無需迎敵!”
看起來真的到了戰場,曾經的血氣方剛、豪情萬丈,有可能就會被死亡的恐懼擊潰。
霍嬗扭頭看向曹宗,說道,“臨陣怯戰,按律當斬!”
曹宗更為憤怒,他和霍嬗可謂是千金之子,不過依然不會退縮。而現在有人言退,實在該死!
憤怒的曹宗抽刀,也不帶部曲,“你還有何話要說?”
劉大臉色慘白、牙關打顫,“君侯,將軍有令......”
殷紅的鮮血飛濺,憤怒的曹宗殺人後吼道,“敢言退者,斬!”
這一幕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這一營人馬在一起訓練三年有餘,有些跟在霍嬗身邊甚至超過了五年。
要知道這劉大,可是當初和霍嬗一起狩獵、赴冠軍侯府赴宴的!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平時勇武無比的人,居然未戰先怯!
經曆了這麼一出鬨劇,自然也使得氣氛更加凝重。
不過大軍依然需要進發!
三十餘裡地說遠也遠、說近也近,一匹馬如果慢跑可以時速達到三十裡地。全速衝刺的話,時速可以接近五十公裡。
前方忽然出現騎兵,“校尉,吾等擊散哨騎,司馬正率軍前行!”
霍嬗心裡有數了,說道,“換馬、著甲!”
家將們立刻取來重甲,快速幫著霍嬗套上厚重的重甲。牽上來此前空著的馬,也迅速的在給戰馬套上甲胄。
而那些輕騎兵們自然也沒閒著,要不是幫著同袍換甲,要麼就是在整理兵刃等。
“重甲上前!”霍嬗掏出麵具扣在臉上,“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彩!”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