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池婺幽幽轉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扒得隻剩寢衣,四肢被麻繩捆綁著動彈不得。她轉了轉眼珠子,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的高琰。
他穿著綢緞做的墨綠袍子,領口大開,露出了大半個肌肉緊實的胸膛和幾條交錯的淡疤。此時他正側著身子單手撐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還沒等池婺有所反應,高琰突然打了個哈欠,緩緩睜了眼。他血紅的眼珠子動了動,在看見池婺醒來後,嘴角綻出一抹惡劣的笑來:“呦,醒啦?你倒是挺能睡,從白天睡到黑夜,可讓你相公好等。”
“相公?誰的相公?”池婺疑惑。
“當然是你的相公了。”高琰見她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更樂了,決心好好嚇她一嚇,於是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高氣傲看不上我這身無長處的王爺,沒關係,等今日洞了房,你便知道我的長處在哪兒了。”
“所以我剛剛昏睡時,你就隻是等嗎?”池婺見他嘴裡浪言浪語,耳根子卻紅了起來,便知道他是在硬裝風流,不禁在心中放肆大笑起來。
“嗯?”高琰愣了愣:“不然你想讓我怎樣?”
池婺見他歪頭露出迷惑神色,像是一條大狗,禁不住地想要去逗他,“殿下若鐘情於我,自然是要先培養感情,再下聘禮娶我過門,如此行徑,豈是君子所為?”
“哎,俗話說買來的不如偷來的,偷來的又不如搶來的。我不在乎臉麵,隻在乎春宵一刻。”高琰這樣說著,手指往下滑,輕輕捏住了池婺的腰帶。
說實話他心裡也是忐忑的,荒唐事他做的不少,可這調戲姑娘倒是頭一回。太過用力他怕池婺回頭恨上自己,太手軟又怕嚇不住她。
他也沒真的想把池婺怎樣,隻是看這丫頭張狂,想挫挫她銳氣聽她求饒罷了。如若她受不了了,再說出些情報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高琰將手放在池婺的腰帶上,正愁著該不該脫她外衣,懷中卻突然一輕。
池婺不知用何種辦法掙脫了繩索,反客為主,藕臂一伸把高琰搡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向前,反倒騎跨在了他的身上。
“高琰,你就這點本事嗎?”池婺坐在高琰身上,一手壓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勾起他的下巴,一雙細眼掩飾不住戲謔的笑意。
高琰嚇了一跳,他慌張想要起身,可池婺按在他肩膀處的那隻手似有千斤重,不管他如何掙紮卻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此時高琰還存有一絲冷靜,他還能端著靖王的身份,麵不改色地跟池婺周旋,“我不喜歡彆人在我上麵,你下來,我放了你就是。”
“哎,是殿下自己說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池婺詭笑著,俯下身湊到高琰耳邊輕輕道:“我本來不想這樣的,可是見殿下如此猴急,想必跟我是一路人。我這個人在床上有點自己的小癖好,既然殿下挑起了我的興致,那接下來可要多關照了。”她這樣說著,轉過頭去,在高琰頸間輕輕咬了一口。
她虎牙尖尖的,雖然沒用勁兒,但齒尖還是沒入了些許皮肉。嗡的一聲,高琰隻覺得所有氣血都往腦袋上衝,一張臉漲得通紅,再也端不住架子,低吼道:“池婺!快放開我!我不玩了!”
“哦?原來殿下是在逗我玩嗎?可我卻當真了。”池婺單手解開高琰寢衣,細長手指緩慢向裡探去。
“你這女子好不知羞恥,快將我放開!”高琰又羞又惱,他素來不近女色,更彆提和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了。此時他被池婺死死製住上下其手,悔得恨不得咬掉舌頭。“你再不放開我,我便要喊人了,到時候我先殺你,再殺你的徒弟!”